“所以,药没有问题?”贺思今问。
廿五点头:“没有,都没有问题。”
“那殿下的头疾……”
“那毒性过去后,又反噬了回来,变本加厉。后来殿下便是靠这清毒丸撑了过去,头也是生生疼了两年多才慢慢好些,”廿五道,“只是那之后,殿下不能入梦。”
“何意?”问完,贺思今却是突然明白过来,想起大婚那夜的人,她问,“殿下梦魇的时候,多么?”
“之前几乎日日都会,所以殿下就寝,不叫属下在旁。”
贺思今抿唇,她但凡是早些时候知晓,当也不会在路上安排他与人挤一间屋子。
“不过王妃,”廿五突然朗声,叫案前人抬眉,“有王妃在,属下觉得,殿下已经好多了。”
侍卫笑得真诚极了,贺思今却觉酸涩。
“五护卫这些年,也辛苦了。”
“王妃哪里的话,属下跟着殿下,应该的。”
其实还想问许多话,可以宴朝的性子,断不会与廿五他们说。
就像那中毒的幻境,梦中的鲜血。
可她仍旧是没有想通一件事。
“五护卫说那些药都没有问题,殿下查不出什么,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毒根本就不是下在药中?”
廿五哎了一声:“王妃说得是,此前殿下也这么说。可这府里头的东西,王妃应该知晓,朝王府向来谨慎的。”
他说的确实是贺思今困惑的地方,一时间,倒是无从再推测,只能作罢:“此毒应是与濯春茶一般无二,只是,殿□□内有早年间的药引在,加上探春楼的茶烘炒技艺不同,毒性更纯粹,想必殿下这几日不好受,今日起,你必得请殿下来我这里歇息,断不可放他一人在书房,明白吗?”
“可是……可是殿下……”
“他不会伤我。”贺思今肯定道。
廿五张张嘴,噎住了。
“五护卫喝茶。”
“哎哎哎!谢过王妃!”
这一日,宴朝回府的时候,正见一道身影等在影壁处。
不等他下马,那人已经遥遥笑了。
他丢了缰绳几步过去:“怎么等在外头?”
“怕是廿五请不来你,思来想去,还是亲自来等着才好。”
“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下官好生羡慕。”
这一声,叫贺思今收起唇角,她偏头,瞧见宴朝身后的宋青炀。
“原来是宋长史。”贺思今颔首。
“下官不打搅王爷王妃,这就退下。”
宴朝神色如常,等人上了马离开,他复又探手去捉住身侧人。
手是暖的,他才定了心:“进去吧。”
贺思今任他牵着,春末的晚风温柔,撩起两人的衣摆,纠缠不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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