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炀与夫君说了什么吗?”
“此人憋了许久,直等到现在才与我挑明关系。”说完,宴朝忽然顿住,他偏身看下,“你刚刚,唤我什么?”
“夫君啊。”
“……”
“或者,熹初?”
“都好。”宴朝喜极,却也只能交握的手指郑重。
无端的,贺思今眼眶一热。
“夫君,其实昨夜,你已经猜到当年想要毒你的人了,是吗?”
目光微动,宴朝:“亓明蕙患有头风,便就是你祖父瞧过,也无法根治。早些年的时候,我曾想要从她那里讨一些真意,就去景华寺替她祈福,识得了无海,无海善制香,我便隔一阵上山替亓明蕙求安神香。
“此香对头痛有些用处,轮到我自己的时候,也曾与无海讨过。”
贺思今轻轻一叹,原来如此。
原来是无海。
那时节,也确实只有无海,他会信了。
可是谁能想到啊——
“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大多物极必反,”她轻轻道,“那安神香,少量是药,能缓解疼痛。多了,恐怕便是引人入魇的毒。”
闻声,男人怎不知她是想要安慰。
可其实,有她在身边,他当真什么都不在意了。
背叛也罢,阴谋也好,总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能如何呢?
他晃了晃牵着的手,转而道:“思今,宋青炀今日与我说,探春楼后边的人,是番人。”
“……番人?”贺思今跟着站住,“从海上来的?!”
宴朝掀眼:“探春楼暗室内的濯春茶,皆是提炼了毒素的,染之成瘾,可以此控制人。若是番人场所,其心之大,可灭大宁。”
“可訾少帅在郗州日久,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没有发现?”
贺思今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宋青炀突然与夫君说这些,可是别有深意?”
好像是算准了今日宴朝必会去查那探春楼,宋青炀便就送了答案来。
但在此之前,他身为长史日日跟着宴朝,从未吱声过。
番人能在大宁边城开设这样一座茶楼,并不是不可以,也不会多简单。
番人不比西戎,乃是要经由水师那一关,再入得郗州。
更遑论,那探春楼原本还是存放郗州军事辎重的地方。
就连宴朝来此多日,一应官员也未曾觉得不妥报呈。
若宋青炀所言为真,唯一的解释便是,这探春楼名义上的主人,毫无破绽可言。
又或者是,一手遮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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