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朝咬牙,半刻复道:“贺思今,五年前,城楼上,若无你一声厉喝,那箭,定会射向他喉间,一如前世。四年前,大梦之中若无你骂醒,世间也该早无宴朝。可昨夜,我却自私辱你。此为其二,对不起。”
“……”
“今日晨起,却心存侥幸,盼你不曾记得,仍旧留我身边,实乃小人心性,此为其三。”他低头,“对不起。”
院外,廿七站得远,听不清楚殿下与王妃的低语,只觉那庭中人,似是划了结界,叫他不敢再催。
院内,宴朝瞧见她覆于裙上的手背,那里,有一排牙印。
他慌张又抬眼,瞥见她领口下的一点淤青,人已经震颤。
不及开口,便见那人已经俯身下去。
纸页上的墨迹方干,被她小心折好。
“我是你的妻,何来辱没?”
贺思今收了纸,终是看他:“不过在你伸手的时候,我也选择了你。”
顿了顿,她不禁莞尔:“熹初,这大约,应当是两情相悦。”
第97章夫君◇
◎你唤我什么?◎
那小小的一页纸递过来,宴朝险些说不出话。
他收了那千斤重的薄薄一片,却又执住她的手:“我弄的?”
这话问得出其不意,贺思今面色刷得红透,抽了手就催人:“快去吧!廿七还在等着。”
罢了,她不放心,又道:“你的毒……”
“无妨。”男人空了手,便垂在身畔,“你好生歇息,莫再忧心。”
“嗯。”
贺思今自然是不能告诉他,这手上的牙印如何而来。
只是,眼瞧着那排印记,脑中却是挥之不去的氤氲。
衣衫尽褪,肩上薄凉,她奋力找回一丝清明:“宴朝……”
等到被他抱起,又轻轻按进床褥时,那一盏微弱的灯台也噗得一声熄灭。
她曾听宫中嬷嬷教习过床笫之事,亦从母亲压箱底的嫁妆画中晓事,可轮到真正尝到的时候,仍是管不住自己地轻吟一声。
那声音叫她自己都惊颤不已,又羞又恼。
可这把火烧得漫山遍野,丝毫不留余地,她咬牙想摁住本能,终究没能得逞。
最后时刻,她只能咬了自己的手。
此番垂首,她瞧见那虎口上的一点,小心拿衣袖遮了。
而后,就见阿锦拿着一瓶药膏进来:“王妃,刚刚五护卫送来的,王妃哪里受伤了吗?”
“没什么。”贺思今接过,“破了点皮,嗯。”
“啊?”阿锦凑上前来,“哪里破的?奴婢失职,昨夜没跟着王妃,奴婢给王妃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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