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旺很旺的烧着!
“就说别再感动下去了嘛。快画啦。”这家伙怎么长到二十四岁了仍像小时候那样的呆头呆脑?
“你──”还没为她的不敬发出暴吼,低头不经意看到她塞在他手中的东西,又轰出另一把怒火──“谁准你拿我的羊皮卷?!”
“不然你想用什么作画?”梅对巨大吼声的感受力其实并不强,只当常孤雪天生爱练嗓子,不知是几岁饕成的坏习惯,改明儿应该回到过去劝劝他,免得四十岁不到便加入破罗嗓的行列。这山寨又不缺锣鼓什么的,他练那么勤作啥?当土匪又不是声音大就可赢人的。
“我没说要画你!”破声之后,声带充满了嘶嘶的刮音。
“我觉得你破音的情况可能来自于喉咙发炎耶。”梅做出专业的诊断。
“来人!”虽然破声但不妨碍他下令。
“寨主!”几个人斗胆过来等候差遣。
“老大,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劈了她!”于莽道。准备好的大刀正指向那个让老大气到呕血的女人。
对!杀了她、劈了她,让她知道惹到他的下场!他不是一直想给她颜色看吗?
她也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已,就算学了一些可以隐身的妖法,终究也是血肉之躯。
一刀砍下去,她就没命了……
杀她!杀她!不容她再在他眼前嚣张……
他是从不手软的常孤雪,伤亡在他手中的生命难以计数。绝不手软,即使是对也……
肃杀之气沉沉包围住这方天地。在所有人屏息观看下,他缓缓伸出手,脸上的表情冷酷得不复见刚才的暴怒。
她的命运,捏在他手掌心……
“寨……主……”
遣退了搬浴桶与提热水进来的小仆,钟南山望着那背对着他的壮伟身形,犹豫再三,终于仍是开了口。
“如果都弄好了,就下去吧,明天还有得忙,别忘了。”常孤雪冷沉的音调满是拒绝谈话的表示。
钟南山微微一瑟缩,仍小心地又道:“那地牢里……”
“别来烦我。谁都该知道我是这里的王,惹怒我会有什么下场,你别多事。”
“但至少给些药……或吃的喝的……”已经两天了,铁打的人也会撑不住的,何况……
“钟叔,我自有定夺,你去忙吧。”
眼见寨主似又扬起火气,钟南山纵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叹了口气后,微拐了下身,“那……我退下了。”
常孤雪方终没回头,展示着冷硬的铁石心肠,不为任何事而动摇。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他是劫财抢粮的乱世盗贼,他绝不心软,也不知道何谓心软……
“钟叔。”轻轻的,似是叹息。
“寨主?”钟南山顿住身子,霎时苦脸化为笑脸,连忙转身听候差遣。
“送些饭菜进去,也给些药。”很陌生的感觉,似乎不可能是他会做的事,但却又该死的涊不住脱口而出……
“是,是,我马上去!我就知道寨主是面冷心善的大好人!我立刻去伙房准备。”
大好人?说谁?!
常孤雪侧逼身子看着钟南山疾步走远的背影,觉得一切都荒谬得可笑。他……
怎么会说出邦朴的话呢?他应该更狠更绝才是,甚至不该只是让那人重伤的躺在地牢,而是在昨公便一刀解决掉才是。
记忆中……他是恶贯满盈的人……但又似乎不是,他都搞混乱了。就从这一个月以来,仿佛记忆已变得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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