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气死!
“老子就是我!那只是一种自称!”
她皱眉的抬起右手,将他迫近的大脸推出一点距离。
“别那么近。”
“怕了?”他冷笑。每个人都震慑于他的气势,就不相信她能成为例外。
她点头。“嗯,那种臭味是有点可怕。麻烦你再退开一些。”探手入袖掏出一瓶梅香精,在四个方位泼洒几滴,以期让屋内芳香处处,驱走所有臭味。
“你……你……你……”他张口似是欲吼──她很大方的将剩下的香精倒入他嘴中,笑道:“不客气。嘴巴可以合起来了,不然香味会跑掉。”
轰!
火山在冬雪夜里爆发,狂兽从冬眠里咆哮醒来,常孤雪将所有的人集合起来,不是为了下山打劫,不是为了操练,而是,找人──“她叫梅,一个女人,穿白衣白裙,大家分头去找她出来。”简单却笼统的指令,很理直气壮的发出。
苦了一票摸不着头绪的人。昨天深夜才被不知为何抓狂的寨主吓得三魂七魄全离家出走,至今尚未完全招回,才苦恼着要怎么替寨主重建他那一夜之间变成废墟的院落,没料到又被派下了这桩差事。
对于贫乏得可怜的形容,他们压根儿想像不出那个叫“梅”的女人可能长成什么样子。
伏勇是第一个斗胆发言的人。
“老大,你多说一些吧,让我们知道她的特征。”
特征吗?
“她……行为极之莫名其妙。”没错,这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够特别了吧?
呃……众人眼前飞过一只呱呱叫的乌鸦。
钟南山是第二个鼓起勇气发问之人。
“寨主,我们的意思是,她身上有无明显可辨识之处?比如痣、疤痕什么的。”
真烦!他以为他已说得够清楚了!
“她……长得可以看。”对,她并不丑。
第二只黑色的乌鸦再度飞过众人眼前。拜托!有谁是不能看的吗?除非那人没有五官。
大伙接着把目光传向寨子里的三把手于莽,暗示该他发问了。
于莽平日嚣张归嚣张,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直接招惹老大。显而易见的,他一副“不干老子事”的表情硬是要撇清,不肯担当起堂堂三寨主的道德勇气。
最后大家以目光推来诿去,仍是丢回钟南山这个老好人身上。
“寨主,可不可以形容得更多一点?”
“我说得还不够多吗?难不成还想要我画出来呀!”他不悦的叫。
“如……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太好了。”少根筋的伏勇搔了搔乱发,煞有其事的同意。
“老子又没学过,哪会画?!简直是找他麻烦!
“试试看嘛。”有人开口,一副兴致勃勃的语气。
页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再不发威,这些手下还当他是不中用的病猫,常孤雪吼道:“是哪个说要试的?给我出来!老子一拳送你上路!试试看你是会上西天还是下地狱──”“当然是上去呀。”梅伸出一指比着天空,很理所当然的表情。当众人全被寨主的火气吓得抱头鼠窜后,唯一还站在原地的她便显眼了起来。
“你!你……”哑口无言。乍见她,倒忘了要说些什么,要怎么反应──梅左手拿羊皮卷,右手拿炭枝,走近他。
“来呀!没有人画过我,既然你提议要画,我也就大方的赐给你这个机会,不必太感动。”
“感……动……”因为太震惊于她的大言不惭,教他话也说不全,任由满腹盛燃的怒火闷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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