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导,会不好意思吗?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二字,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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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以晴的内心留下两行泪,默默答道:“哦,薛老师,你对我导师真好。”
“应该的,应该的。”薛流手指放在桌面上,无节律地敲动,反问,“你怎么跑来听本科的课?”
就叶津那个木头,大概率只会奴役学生,不可能是学生仰慕他,所以跟着来听课。
“哦……就本科学得挺拉胯的,想重听一下。”裴以晴埋下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当初也没想到会来这个专业,所以……呃,薛老师,我没有说温病不好的意思!”
“嗯,我知道。”薛流微笑,示意她不用紧张。
自古以来,医家大多崇尚伤寒学派,温病学到明清时期才开始繁荣起来,报“中医临床基础”这个专业的,大多是冲着伤寒去的,更别说裴以晴还是调剂过来的。
“怎么样,开学有几天了,还适应吗?生活学习上有没有困难?”
听到这句话,裴以晴差点哭出来,为什么薛老师不招生?为什么她那板正端直的导师不会问问她,生活上有没有困难。
哦,差点忘了,她的困难都是她那面瘫导师给的啊。
虽然才开学四天,但是裴以晴已经快要被实验室压弯了脊梁,主要是她有好多东西不会,一想起叶津那张硬邦邦的脸,又不敢问。
就连嗑cp,都嗑得不是那么快乐了。
“还……还行吧。”裴以晴眉头微耸,眉尾朝下,嘴弯成虚假的半圆。
薛流看了一眼这个表情,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无聊的校园生活中,薛流以前的兴趣是和学生交朋友,现在有了第二个兴趣,打击叶津,侮辱叶津。
而羞辱人之于无形,往往不需要朝对方做什么正面攻击。
如果裴以晴和自己更像师生,并且让大家都看到自己对裴以晴的教诲,看到他薛流无生胜有生,岂不是狠狠地打叶津的脸。
“小裴,那天我就说了,有困难,教研室的老师都可以找。”薛流双手抄在胸前,眼尾弯弯,“来,加个微信,以后有什么问题,问我也可以。”
裴以晴用力眨了几下眼睛,看到摆在面前的二维码。
“叮——”
扫完之后,添加上了“中医学院薛流”,头像是黑白简笔画,一个清装男人,手持折扇,旁边写了四个毛笔字——薛生白像。
薛生白,又名薛雪,号一瓢,又号槐云道人、磨剑道人、牧牛老朽,是清朝时候著名的温病学家,著有《湿热病篇》,正是之后温病学也会讲到医家。
薛流,之前的研究方向正是湿热病,只是他已经很多年没申请过课题了。
裴以晴收了手机,问:“薛老师,薛雪先生是你祖上啊?”
“不,”薛流摇摇头,“蹭个光。”
“后面那两位同学——”讲台方向传来的声音,突然变厉了些。
薛流往前看去,发现教室里的目光,似乎好像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别看了,就是你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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