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行重没理他,只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着摸了一会儿,摸出了两块儿玉佩。
一块儿是刚刚被曹川返回来的苏老遗物,还有一块儿,是他赠与这人的生辰礼物。
余荔荔生辰在七月份,那时候穆行重早已回了京城,所以是托人给他送去的。
“怎么不放在那钱袋里?”
“……我怕硌得慌。”那钱袋一直被他贴心口放着的。
“库房钥匙倒不嫌硌了?”
“那不一样,钥匙值钱些。”
余荔荔说着打算把那发带解了系回去,却被穆行重拉住了:
“我玩会儿,别解。”
边说边真的扯着带子玩起来。
余荔荔:……
“属猫的?!”他手上小臂上被松松垮垮打了几个圈,倒不勒得慌,不过被这人扑棱地痒痒。
“属虎的。”穆行重倒是答得淡定。
余荔荔轻刮了刮那小臂:“明明是属兔子的。”
当时误以为这人跟自己同年,只以为他也属虎的,后面才知道穆姨母把她儿子自己都骗了,为着掩人耳目些,年龄多说了一岁。
虽说现在回了皇籍,礼部规记的生辰也是真实年月,不过他总归还是习惯于原来的年岁就是了。
穆行重没回他这句,倒是把另外一枚最初之时赵意衡递给穆南洲的那玉佩也给了他:
“听说这玉佩是在曲倾坊时陛下给娘的,她后面跟掌坊人的信物放一起改制了下,现在能号令曲倾坊和李在一那暗行团的,我之前给你那是可以号令瑜王府的——或者说是东宫,外加曹川这枚应该能在东海横行无忌的,阿荔,你以后就是玉佩大户儿了。”
余荔荔生辰时收到这玉佩倒没细琢磨,只当是块儿雕琢挺精细的玩物,还以为他是在借玉传情、以寄相思,现下听他说这是号令他那府上的,不由心下微动。
不过这人向来没个正经,有感动也不说,只一把夺回了那玉佩,兴趣盎然:“当真?有这玩意儿府上都得听我的?”
穆行重还当他要问自己是不是也要听他的,便先行答道:“嗯,除了我在床上的时候,其余都听。”
余荔荔:……
他像没听到般,只拉好了衣服:“全哥!”
全子掀帘入内:“怎么了小将军?”
余荔荔拿着那玉佩晃了晃,然后指着穆行重:“揍他!”
穆行重:……
全子:……
穆行重满头乌线:“你拿这玉佩就为了让全子揍我?”
“我只是试试它是不是真的管用。”
“那为什么是揍我?怎么不揍旁的什么人?”
“看你不顺眼,”余荔荔嘴不过脑,“并且,只有揍你才能体现出玉佩真管用啊。”
随即看着门口的全子只站着不动,恼道:“果然没用!”
只见穆行重伸手示意了下全子,全子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握着拳轻不可见地打了穆行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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