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穿进她的发间,细致的拆了发上的林林总总,指头从她的头顶一路顺下。青丝洒入水面,遮住漂亮的蝴蝶骨。
她只觉水热的让人心膨胀。
他缓缓道:“宫容眼下便有春景。景由心生,由景入词。央姑娘不通词赋,宫容且先说景。央姑娘仔细听着。”
央姬轻轻的抖着,好奇,却依然不敢回首看他,“春景?”
他的声音氤氲着捉摸不透的情绪,清冷的随烛火摇曳。
宫容撩着她的墨发:“此为夜幕寂寥深远无边,晓风清寒。”
宫容的手指婆娑着她微翘的蝴蝶骨。逐字道:“这是一只孤蝶。”
她姑且认同这样的比喻,他的声音很不对劲,让她害怕的发麻,他的手指游走在她光洁的背上。“央姑娘果真是冰为肌,玉为骨。此为无垠霜地。”
宫容浅笑,“宫容有了上阕第一句:孤蝶意懒落霜地。”
“下一句呢?”她歇了口气,问道。
宫容的手陡然滑到她的腿根处,轻轻的点着,作喻:“两腿不合,可喻为骨叛亲离。这只孤蝶就是从这儿飞来的。”
宫容眸中尽是苦涩,好在她无法看见。
宫容道:“孤蝶经历了骨叛亲离,独自在夜里的霜地上歇着,它闲的紧,只觉余生都是乏味,吃什么都寡淡无味。”
“这便有了第二句:晓杯冷箸,亲离骨殊途。”
她浑身一紧,他手指经过的地方都由火苗化为刀子,每一刀都下的又毒又狠。
宫容爱极她的蝴蝶骨,来回婆娑,“孤蝶醉意阑珊时,闻到落梅香。晚梅尚未忍心谢尽,残落一地。”
她受不住他话里的沉重,故作娇笑:“千岁可教央儿抓到把柄了,千岁莫欺央儿愚笨,这哪有落梅呢?千岁以何作喻?”
宫容自背后把她一把抱住,胸膛紧贴她的背上,咬着她的耳朵:“央姑娘这是不信宫容?”
他的声音很浅,烧红她的半边脸。
他的手就勒在她的腰间,不重不轻的捏着。
宫容道:“景由心生,取景容易,造景难。而宫容最擅造景。”
央姬勉力平复心跳,嗔道:“那千岁且造个落梅景给央儿看看!”
宫容道:“恭敬不如从命。”
宫容捋开她的瀑发,软热的舌头毫不留情的在她的背上吸着、咬着。
又疼又痳,她急促的喘气,吟喃出声。
宫容誓要尽兴!
待宫容停下时,“央姑娘信不信这片霜地上尽是落梅?”
她好纠结。这是该信还是不信?
热潮涌动,她额头溢汗,只得妥协:“信!央儿信!”
宫容看着她背上的斑斑点点,丝丝血迹,恍悟刚才自己发了狂。怜惜道:“咱们继续说景。落梅一地,孤蝶贪欢,只觉这春日才至,却已是春暮。春日太短,奈何时光不停,它想得闲自由自在,却命不由人。”
“然后便有了第三句:认取残梅贪半欢,日长春短不等闲。这便是上阕。”
央姬低低的央求:“千岁能与央儿说说孤蝶是如何骨叛亲离吗?又为何命不由人?”
她声音很低,却等来他的回应:“央姑娘还是莫知道的好,这不是一个好故事。水有些凉了,还好备了热水在。宫容且去添水,待会再与姑娘说下阕。”
她不能哭!不能哭!不能扫了他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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