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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容添了热水。这次他换了位置,与她面对面的侧躺着。
水汽氤氲,在胸上浮动,近在咫尺的眉眼,她不敢碰他,只有漫无止境的心疼和颤动。
宫容伸手擦掉她的泪水,“傻孩子,怎么这么爱哭鼻子?”
他的笑那么浅,那么浅。
宫容捏了捏她的鼻子,“宫容不过是作了上阕词,就累姑娘哭了鼻子,看来下阕可要当心了。”
“是热水熏的,央儿没有哭。千岁词作的好,千岁作什么,央儿都爱听。央儿有在认真学。待央儿学会了,给千岁作《声声慢》。”稚子之言,令他心暖。
宫容故作严肃脸,“这作的是春景,一只蝴蝶怎有春的热闹?”
宫容的手指眷念的从她的额头、眉眼到鼻梁、脸颊,再到丹唇、下巴,慢慢的划过。
他俯脸过去,四唇相贴,唇齿相依。
他松开时,柔情万种,“央姑娘,这是宫容见过的最美的风景。依然桃李,繁花成锦,生机盎然。”
她又羞又快活,低嗔:“央儿哪有千岁说的这般好?”
“央姑娘不知道自个有多好。宫容身在景中,何止是荣幸?”宫容的目光灿若星辰。
她实在不好意思继续这个话题,“一只蝴蝶不热闹,那第二只蝴蝶呢?”
宫容轻轻的亲了亲她的锁骨,“央姑娘且看,这便是第二只蝴蝶。”
他的手指自她的鼻尖一直滑到锁骨,“孤蝶走过这桃李满园,邂逅了第二只蝴蝶。”
“这便有了下阕第一句:依然桃李下来客。”
宫容满怀柔情:“这只蝴蝶可活泼着呢,它带着孤蝶一同采光。它们贪恋玩耍忘了日子,它们飞到一个池塘上,小荷初露,又下了雨,它们赶紧找了片荷叶下面遮雨。原是到了初夏。”
宫容双唇一开,咬上她胸前的两朵小荷。
宫容留恋许久,才道:“第二句:嫩荷小雨,羞煞老朱颜。”
央姬意乱情迷中还保持着仅有的清明,问道:“羞煞老朱颜,又做何解?”
宫容眼光晦暗了一下,轻描淡写道:“与央姑娘相较,宫容不止是朱颜老,连心都老了。日后你便明白了。”
宫容不予多说,她不好追问,低低应道:“千岁无论什么样子,央儿都只在意千岁。”
宫容的手指一路徘徊,勉力保持清明,实则早已迷乱。
宫容的手指一路爬到她的芳草地。她浑身颤个不停。
宫容喃喃自语:“下阕最后一句:春丛唱罢我来填,双栖终老流水怜。”
宫容不作注解,眸中含泪:“姑娘之情,宫容不负。愿与姑娘共化双栖蝶。”
听着他这么说,央姬自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看向他时,他已然面色如常。
宫容企图用轻佻掩饰,手指在春丛中来来回回。
“央姑娘,陪着宫容,只能这样一辈子,你也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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