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容冷淡:“再送两桶过来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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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下去。帐内大浴桶上热气腾腾。四支红烛窜着暖暧的火光。
央姬以为宫容身子不爽,红脸道:“央儿伺候千岁沐浴。”
宫容倒不认同:“非沐浴,乃作词也。”
央姬傻兮兮的伸脸瞧了瞧浴水,热气腾到脸上。“作词是作词,与沐浴何干?”
宫容伸手试下水温,勾出浅浅涟漪。“央姑娘瞧着,一池春水,鸳鸯水暖。可瞧着没?”
“哪有鸳鸯?”不得不说,她实在有欠想象力。
不过这不妨碍,他可以教她。
宫容娓娓道来,“有人五步成词,词从何来?作词乃作景,心中有景,词便信手拈来。央姑娘说鸳鸯何来?若你我二人共浴,鸳鸯自来。”
鸳鸯共浴,央姬面上绯红一片,心跳的慌,“千岁不可,央儿手脚才包扎好,可浸不得水。”
她有理有据,做足女子的娇羞和闺态。实则满脑子纷纷乱乱,都是他的釉清瓷白。
宫容道貌岸然:“央姑娘,宫容说与你的,你委实没听进去。我们这是作词,而非共浴,你一个姑娘家怎可心生邪念?”
央姬被他说的惭愧,便也不再推诿。怯怯的解了衣裳。剩了肚兜和合裆下衣,手指在腰间的肚兜带上徘徊。
宫容仅着一袭白色下衣,光洁胚滑的胸膛和手臂散发瓷白,青丝解开,如瀑如缎。
宫容的目光比满月还皎洁,照的她心里冷清清的。宫容的声音宛如春水拍石,“央姑娘有穿衣服沐浴的习惯?”
央姬退缩,很退缩。
央姬嗫嚅:“千岁,央儿伤口浸不得水。”
宫容不留情面:“你且解了衣裳,宫容自有法子。”
光溜的她被拦腰抱在他的怀中,他郑重道:“宫容这就把你放进去,你腿和手臂抬高,别沾了水,宫容去拿东西给你绑绑。”
她不着寸缕,抬腿之间,自然被他一览无遗。
她心跳的何止要蹦出来。
手伤好办,直接搭在桶沿上。他小心的避过她受伤的左脚踝,用一条锦带自小腿上绑住,另一头悬在屏风上头。
她动不得,只觉这样的姿势像极姬门教导的一种。
她眼泪盈眶,不知所措。
不知何时宫容已光着身子坐在桶里。
她往桶边靠了靠,两臂趴在桶沿上,大口喘着气。脸上一层薄汗,小巧精致的肩头挂着水珠。
她只觉腿被悬着好不舒服,只余背后给他,其实她是想把自个埋进水里,偏生这手要搁沿上,自蝴蝶骨以上都在水上。
煎熬,何止是煎熬!
耳朵格外敏锐,他浅浅的笑意立刻恼红了她的耳畔。
凭甚么出丑的是她!
他不是要作词么?她倒要瞧瞧他如何自圆其说!
央姬轻声道:“千岁快些教央儿作词,央儿手累,可撑不了太久。”
她慧黠补充:“千岁可保证央儿一学即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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