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恚忿不已,令左右用土塞住了他的嘴,祖珽却继续开口,还边吐边讲,不肯屈服。
高湛命人将他鞭打二百下,发配到甲坊制作铠甲,不久迁至光州,关在牢内。别驾张奉礼认为所谓牢,便是指地牢,于是将祖珽置于地牢之中,看管甚严,脚镣跟手铐从未离身,更不得与家人亲戚见面。不仅如此,夜间还以芜菁子为烛,祖珽的眼睛因此被熏伤,导致失明。
武成帝高湛驾崩后,高纬忽然想起了祖珽,便将他再次召回朝廷,封为海州刺史。
当时,陆令萱干预朝政,其子穆提婆受皇帝宠信,祖珽便开始依附陆令萱母子。
这次听见高纬说打算诛杀同父母所生的亲兄弟,祖珽自然是站在陆令萱这一边。他也没多说什么,只讲了“周公诛管叔,季友鸩庆父”历史上兄弟相残相杀的两件事。
高纬听从了祖珽的建议,不久就带高俨到了晋阳。
及至九月下旬,高纬便对胡氏讲:“明天一早要与仁威(高俨的字)一同去打猎,必须早去早回。”
胡氏没说什么,只是高俨心里有一丝猜疑,觉得这事蹊跷。
这夜四更,高纬就召他前来,高俨自然不愿意去。陆令萱知道他的顾虑,于是连忙开口,说了一句话,口气非常强硬:“兄长唤你去,你为什么不去!”
皇帝的命令高俨不敢违抗,只得离开太后寝宫。可是他刚走出永巷,就被刘桃枝一把抓住,还用绳子把他绑了起来。
高俨被他突然的举动给吓到了,惊慌地大叫一声:“我要见母后、兄长!”
话音未落,刘桃枝就用袖子塞住了他的嘴,接着翻起他的衣袍,蒙住了高俨的头,把他给扛走了。
到了大明宫时,高俨已是鼻血满面,不待他再说一字一句,刘桃枝等人就立即杖杀了高俨,当时年仅十四岁。
现在琅邪王离世,高纬终于松了口气,只是事到如今,他不知该如何向母亲交代。
高纬先让人用席子包住高俨的尸体,埋于室内,之后便派人去传话,将这事告诉给母亲。
胡氏没想到高俨走得这么快,自己还是没能保护好这个儿子。她看见高俨的尸体时,不禁失声痛哭,哭了十余声,每一声都充满了心痛和绝望,最后还是被侍女们拥着回到宫殿里的。
第二年三月,高纬就将高俨葬在邺西,并赐谥号为楚恭哀帝,以慰太后;琅邪王妃李氏,即李祖钦之女,李祖娥另一侄女,尊为楚帝后,居宣则宫。
作者有话要说:
☆、秽乱宫廷
皇帝一驾崩,宫里留下的就是一众寡妇。高湛生前胡氏便与和士开走得亲密,现在他已离开人世,胡氏自然空房寂寞,另寻新欢。
胡氏时常去佛寺里,因此结识了僧官昙献。她为了不引人耳目,就安置几百僧人在内殿,以听讲为名,日夜与昙献共寝于一处,还把高湛用过的宝装胡床挂在昙献的屋内,寺里的其他僧人并戏称他为太上皇。
胡氏的动静很大,甚至连高纬都听说母亲与其他男子□□的事,但他始终是半信半疑。
自高俨被杀以后,高纬和胡氏的关系变得渐渐疏远,母子之间相处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偶然一天,高纬突然想起看望母亲,就向胡氏居住的寝宫行去。可是离殿还有一段距离时,却见两个容色美丽的小尼姑站在不远处。
高纬的眼睛骤然一亮,但那两个小尼姑见他来此,心里便慌乱了起来,快步朝另一方向逃去,像做贼一样心虚。
仅片刻之后,高纬倏然开口,冲那两人大叫一声:“跑什么跑?给我站着!”
俩尼姑依命站定在原地,颤颤地转身跪在地上,却不说话。
高纬只见这二人唇红齿白,肤白胜雪,虽然没有乌黑的秀发,剃了光头,却仍算是个美人。
“这俩尼姑长得好个模样,却不知是哪座寺庙里的?”
听见“尼姑”二字,那两人顿时愣住,但始终不肯开口说半句。
看见俩尼姑沉默不言,高纬面露不解之色。随即,便让这二人起身,令身侧的侍卫把她们带到自己寝殿。
听见他说要召幸自己,俩尼姑顿时吓得发抖,一直站在那里,不肯往前走一步。
高纬面有怒色,命身边的宫女上前为两个小尼姑宽衣,没多久就将她们扒了个精光,寸缕不存。可是在他将目光投到这两人身上时,感觉一盆冷水突然向自己泼来,把方才那股欲望的火扑灭,瞬间冷却。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对两个男人动了邪念,想象方才的自己对面前的男子露出一副□□难耐的模样,只觉一阵恶寒。
那两名男子立刻跪在高纬面前,颤颤地开口,道出求饶之声。
高纬怒极,喝问道:“在太后宫里的僧人,除了你们以外还有谁?”见二人不言语,旋即发出一声怒喝:“说!”
话音刚落,再次听见一阵男声传来:“还……还有沙门统昙献。太后与昙献每日都在一起,共卧于榻上……”
“闭嘴!”高纬立刻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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