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没急着答复周崇,反问道:“你想清楚了?”
周崇磕了个头,紧紧闭上眼,说道:“儿臣想清楚了。”
“严舟在这儿!”几个侍卫拉着只着亵衣的严舟上前。
严舟被侍卫推倒在地,撑着身子坐起,没问这一屋子热闹是何缘故,给文帝磕了个头,说:“奴才给皇上请安。”
文帝微合着眼,心想,果然是严德教出来的孩子,这般知礼数。
知晓事情后,严舟脸一白,问道:“这、这该如何证明?”
太子勾着唇笑,说道:“这还不简单,你脱了裤子让人验验是不是阴阳人不就知道了?”
或许是阴阳人的字眼太过刺耳,连着蒋玉也皱了皱眉。
严舟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不去瞧那当中跪着的周崇,将外裤脱了下来。
亵衣很短,堪堪遮住腿根往上的位置。
严舟的腿又长又直,一丝毛发都无,像使用的玉筷,光洁干净。
殿中都是人,皇帝、太监、侍卫和皇子。
严舟扣着手,将亵裤也褪了下去。一旁的蒋玉拿着扇子给文帝遮面,不能让皇帝瞧见这般污浊。自己则上前进行查验,一炷香时间过去,蒋玉俯身与文帝说:“皇上,严舟确实净身了,不能人道。”
太子瞪大了眼,说:“不、不可能!”
他不顾及自己身份,上前拉过严舟,严舟一时不察歪倒在地,亵衣长度并不能挡住下身,一时间殿中的人几乎都将那处瞧了个遍。
残缺、凌虐,那是宦官的伤疤。
周崇眼睛一红,不可置信地望向严伯。
那处的疤,是严伯亲手烙上去的。
严伯不敢抬头看他,紧紧地咬住牙,将不小心滴落在地砖上的泪踩了去。
在这宫墙之中,无人怜惜眼泪。
“你还想闹到何时?!”文帝终于发了火,将热腾腾的一盏红枣乳燕掷在地上,溅起的糖汁烫了太子的手。
太子连忙跪下,说:“父皇息怒!”
文帝紧抿着唇,不执一言。
太子望向一旁的侍卫,侍卫在屋子里找严舟时,将古华轩也翻了个遍,没找到那兰妃的红珠。
见侍卫摇头,太子也不再深究,只骂自己这次还未准备妥当。
一晚上的闹剧弄得文帝头疼不已,由着蒋玉扶起来后,往外走去,到了那门槛处,回头说道:“传朕口谕,九皇子周崇俊秀笃学,颖才兼备,赐封景王,皇陵祭祀后十日册封。”
周崇听闻这话,脸色并不见好,由着严伯扶着跪下,头嗑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
“谢父皇。”
屋子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不一会儿就走完了。
周崇起身,将跪坐在地上的严舟抱了起来。
严伯想拦,被周崇看了一眼,怔在原处竟然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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