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凳上,转头望向王一:“一郎,你说对也不对?”
王一在前排看戏看的正爽,忽听张斐点自己名,马上接口:“确有其事,此酒是三郎哥花高价所买,托我敬于诸君。”
话音方落,那胖子杨梓恰巧进屋。
胖子瞟了一眼长凳上的张斐,随即对诸人躬身一揖:“富顺监杨梓见过诸位乡老、行老,小子这厢有礼了。”
张斐一骨碌从凳子上爬起,右手捂着屁股,左手一把拽住杨梓手腕:“哎,我说衙内,你跑哪里去了?来,你来作证,我可说过愿出三倍银两,请曲槛厅贵客喝酒?”
“的确说过。”
“这就对了!”
张斐转头向王一,挺直了腰杆:“一郎,你算算,总共要多少银子?”
王一面露难色:“我不会算账,罗掌柜,烦劳你等会儿报个账目给三郎哥。”
“哎。不行,现在就说个数,我当场就给。罗掌柜,需要多少钱?”
罗掌柜一时没有准备:“啊?好。嗯,酒宴乃是赵巡检包下,只有这两瓶黄经酒需另外计数。不过,这酒,老朽确是无法估价了。”
“估不出价?罗掌柜,什么意思,二瓶酒能值几个钱?就算把我骑鲸馆龙泉大酒的市价翻上两倍,撑破天,五百文一瓶,二瓶一贯,我付你三贯就是。”
“啪”
头顶飞来一记巴掌,把他鬓角蔷薇花给拍飞了三尺:“没见识的东西,这酒有市价吗?”
张员外朝王一和罗掌柜摆了摆手,扶着额,低头想了想:“罗掌柜,五十贯,可否?”
“什么?五十贯?癫了吧?”张斐扯着嗓门嚷破了天。
“啪!”
蔷薇花瓣漫天飞舞,又挨了一巴掌。
“一瓶五十,二瓶,加三倍总计三百贯。罗掌柜意下如何?”
厅内一阵低呼,众人纷纷交头接耳。
一旁的罗掌柜和离奴心里已笑到不行了,两人将眼神望向王一,却见王一埋头在想着什么。
一旁挨了打的罗光平忽道:“还有踢坏的门扇。”
罗掌柜一把捂住儿子的嘴:“门扇不用,不用。可以了!可以了!”
张斐趴在杨梓肩头,怔怔的望着他的叔翁,一脸的难以置信。
张员外却如释重负般对罗掌柜叉手一礼:“酉半前,会让烟霏阁将三百贯酒钱送来柜上。”
转身面对张斐:“蠢物,过来倒酒,给众位乡老和行老一一赔罪。”
王一见大局已定,示意罗光平把酒放在张员外案前。
然后给三人递个眼色,清清嗓子,站在门口,对众人道:“诸位贤达、行老、兄弟,借今日喜宴,小子再拜上,陈三愿:一愿身体康健,二愿诸事如愿,三愿亲如梁上燕,岁岁长相见。王一先行告退了。”
离奴道个万福,幽幽的说:“明日即是端一,蜀南春备了一些伴礼,略表心意,请诸君柜上领取或着人送至府上。离奴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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