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伏于地,痛的大叫:“直娘贼!哪个撮鸟,暗算你翁翁!”
“混球,孽种!”
一声厉雷般暴喝:“老夫今日棒杀了你!”
张斐抬头一看,面前正是他高大壮实的亲叔翁。手提一根门栓,须发竖立,脸涨得通红,提着门闩的手不住发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张员外用手一指两个闲汉:“艾四,还有那个谁,你两个鸟人过来,将这腌臜小畜生押在凳上。”
那俩闲汉磨磨蹭蹭,不敢靠前。
张员外飞起一脚:“两个刁徒泼皮,信不信老夫连小狲猢一起打!”
两闲汉见实在赖不过,万不得已,拖过一条长凳,将张斐按在凳上。
张员外挽起袍袖,怒不可遏:“你这忤逆畜生,今日必打到你服气。第一棒,打你以下犯上,目无尊长。”
“哎呦!我的娘啊,痛。”
“第二棒,搅乱喜宴,冲撞贤达。”
“哎呦呦!叔翁饶命啊!”
“第三棒,井底之蛙,无知狂妄。”
“哎呦,哎呦!打不得了,腿断了!”
“第四棒,飞扬跋扈,污言秽语。”
“哎呦!叔翁,我错了,再不敢了!”
“第五棒,竟然出尔反尔,丢人现眼。老子打死你!”张员外越打越来气,须发皆张。
厅里众人一阵哗然,纷纷解劝。
王一乘乱悄悄问身边的罗掌柜:“骑鲸馆做什么买卖?”
“回大阿哥。骑鲸馆是泸州四大酒楼之一,比咱们阔多了,酿酒、卖酒也点花牌。”
“点花牌是什么?”
“翻名牌挑歌妓。”
“哦。青楼?”
“差不多。”罗掌柜点点头,他心里恨极了湖对面的窎皇楼。
厅上,张员外正欲再打,却被众行老抱住。
上首的李文渊忙道:“张员外,看老朽薄面,莫再打了。小哥已经认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知错了!我知道错了!饶命啊!”
张斐叫的凄厉,却只有第五棒感到是真痛。
凭对自家叔翁的了解,他很快反应过来,颤声说:“叔翁,我确愿高出三倍银两,请贵人品好酒,衙内可以作证。生意人一言既出,岂会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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