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轩欲言又止,音色里满是愧疚的叹息。
方可言摇摇头,她不想在听到什么,就像他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一样,伸手拉开了门,昏暗的灯光照进房间,驱赶了一些黑暗,却终究照不亮某些角落。
“可言……”
明轩伸手拉住她,方可言对他笑笑挣脱开。转过身,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淌下,迎面而来的夜风,抚过微凉的泪痕,她香肩微颤,默默地的朝外面走去。
被挣脱的手仍停留在空中,明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所有的感官都被疼痛所填满。
一切都已经成了过去式,他还能再挽留什么?
时过境迁,她还是她,而自己早已不再是自己,他没有资格再挽留什么,手伸向唇边,唇上还残留着她的气息,那令他思念了三年的女人,却被他一次次的伤害,他本不应该再出现在她面前,他本应该永远保持白天的那个态度。
可是,可言,明轩垂下了眸子,关上了满眼的伤痛:“你心里的苦何尝不是我心里的苦……?”
半明半暗之间,明轩颓废的斜靠着门框,似乎少了它的支撑,他便会倒下去。这个骄傲的男人,只身站在黑白之间,却不知该如何抉择。他伸手捂了捂脸,深深的无奈回旋在黑暗中,指缝间有湿润的液体滑过,如夜幕下闪闪发亮的星星,只要她一转身便能看见,便能给他带来光明,可是她终究没有回首,决绝的离去。
黑夜与白天注定了相互交替,注定了相互依恋,却也注定了不能相守。
泪水不断的滑落,方可言沿着走廊拖着沉重的步子,却不知道应该朝哪边走。不知那迷失在浩瀚的大海里的小船,要如何才能令自己得救?方可言笑了笑,心下一片黯然,对于明轩还记得他们的过往,这让她有些欣慰,甚至是喜悦,毕竟那些日子是她一生中最珍贵的日子,它的价值是无可替代的。可是明轩,他今天已经结婚了,他属于另外一个女人,那个曾经的梦,已经被他悄然捏碎,一切都已成了昨日旧梦,只剩下自己还捏着梦的碎片迟迟不肯放手。
也许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吧,方可言叹息着,喃喃自语:“好吧,明轩,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路。”
纤瘦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昏暗的灯光下,留下一地的无奈。
走廊的转角处,一双美眸正萦满了愤怒伤心的泪水,白晓岚看着方可言远去的背影,捏紧了双手,长长的指甲掐进掌心,纵然疼得滴血,却比不上心上疼痛的一分。
“方可言,你是我的噩梦!”
冷冰冰的几个字从白晓岚嘴里蹦了出来,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如何能忍受自己的老公,在新婚之夜会他的初恋情人?只是她爱明轩,她又怎么能伤害自己心爱的人,所以,她满腔怒火只能发在方可言身上。方可言是明轩的死穴,亦是她最大的障碍,她如何能令一个威胁自己的人,徘徊在自己和爱人的身边?
凌风抬了抬手腕,方可言离开已经半个多钟头了,上大号也应该完了吧?他黑着脸朝洗手间走去,白晓岚的家他不是没来过,轻车架熟的就走到了洗手间前,抬手敲了敲喊道:“可言?”
门开了,走出一个陌生女子,那女子抬起眼,便浮起了暧昧的笑意,走上前斜靠着他道:“靓仔,等女朋友吗?”
凌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麦穗色的肌肤既野性又性感,五官还不错,身材嘛,也还过得去,那抹轻佻的笑容又挂在了脸上,他捏着她的小下巴道:“美女,很寂寞吗?”
那女孩子见勾搭成功,更加魅惑的朝他身上靠了靠,男性迷人的气息充斥在鼻息间,令人心神一漾,她含笑咬了咬涂满唇膏的红唇,凑近他的唇边,声色低迷道:“是啊,寂寞的要死呢。”
凌风不动声色的将手轻轻滑过那女孩子的脊背,停在了她的腰际,轻佻的笑容犹如一朵盛开的罂粟,令人情不自禁的沉醉,他轻轻靠近女孩子的颈侧,似有若无的触及,令那女孩子浑身颤栗,她不由得眯上了眼睛,感受着那股酥麻由颈边传遍全身。
“那你就去死吧。”
冰凉的声音,打断了女子沉迷的梦境,她惊讶的睁开眼,眼前这个俊美无双的男子,此刻正噙着一抹坏笑,推开了自己,似乎在讥笑她的幼稚般,毫不眷恋的转身离去。
谁被这样玩弄了会不生气?那女子气呼呼的对着他的背影骂道:“你……你混蛋!!”
闻言,凌风停下脚步,缓慢的伸出一个手指,在空中轻轻摇了摇,转了个完美的侧脸,邪睨着门边的倩影,眨了眨眼笑道:“下次可不要乱勾搭了,毕竟现在的混蛋比较稀少了。”
闻言,那女子气的直跺脚,凌风却大笑着迈开轻快的步子,朝二楼走了去,自己多久没有这么玩过别人了?嗯,好像蛮久了,凌风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搜寻着方可言的身影。
这死丫头,不会是没找到厕所,迷路了吧?
很有可能啊,她原本就那么傻,傻得跟头猪一样。
凌风碎碎念着穿梭在别墅里,心里却越来越着急,这死女人,莫不是遭到什么不测了?
“你在找她么?”
冷不丁传来这么一声话语,是人都会被吓一跳,冷风顿了顿身影,疑惑的转身。走廊转角处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凌风仔细看了看才看清,那人正是白晓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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