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虚假承诺清晨阳光未出时分,商蟠找到七七,和其一起找到了吕逐。随后商蟠说明来意,让身边的七七来此守护在那个女孩身边。吕逐并不知晓七七的秘密,只是觉得她这样的个头,面对那个精神兮兮的小女孩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商蟠只是摇摇头,让吕逐无需过于担心,他身边的这位虽然身体小小的,可却藏着大本事。那七七听着,只是有些呆木地看了一眼商蟠,并未说话。只是隐隐约约似乎是感觉到了商蟠在夸奖自己。吕逐也只能相信,将七七带了进去。走之前,七七似乎想起什么,对着商蟠轻轻摆了摆手。而商蟠也是回应地摇了摇手掌。随后商蟠回到了街道上,准备前去赴宴。这个宴会是陷阱的几率是百分之百的,只是它会以什么样的陷阱来针对自己呢?无人可知。走在路上,商蟠没有任何的惧怕和担忧,或者说他已经做好觉悟,做好了和阿斯莫德战斗至最后一刻的觉悟。而这时商蟠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衫,随后只看一些细密的小珠掉落出来,那些东西实在是太小了,小到不能被人眼轻易的看见。他将其洒在了路面上,随后只听商蟠轻轻叹息了一声。“希望这次我们几个人能扭转局势。”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不过似乎也不是很在意的表情。一路走到了伊善光的宅邸面前。这位当代天权星宅邸可以说是璃月最美的风景也不为过,坐落在璃月的高山之中,每日青山白云尽收眼底,温风细水长流此间。以前乃是许多有钱商人趋之若鹫的所在。也是多亏天权星直接将此处地皮全部买下,化作了自己豪宅,避免了那些商人们在这里胡作非为的可能。伊善光其实不喜欢在这里居住,因为不太方便出去办公,所以长时间都是在办公地点休息。和甘雨差不多。但直到他娶了妻子,才是将家的定位放在了此处。毕竟可能让内人跟着他住在那巴掌大的办公地方吧?商蟠站在这里,有些思绪万千,走上前想要敲门,可那厚重的红木金边的大门却轰然朝后一开,伴随其独有的“吱呀”声后,里面的光景此刻全部展现在了商蟠面前。只看自己拿在半空的手略微尴尬。随后商蟠心中不免有些微词。这算是演都不演了?他可不记得伊善光的家里有这些奇妙机关的存在,所以这门肯定不是人力打开的。与此同时,伊善光的声音传了过来。“老师,请进吧。”
但既然大门已经开启,伊善光也就在里面,商蟠并未犹豫,直接踏步走入。而在身体彻底进入时,忽然间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大门合上了。在那么简短的瞬间合上。。。。。。商蟠只是听着声,身体都没有任何停顿。毕竟他可不会被这样的小把戏给吓住。又不是孩子进鬼屋。于是站在了前院里,地上小草静静地弯曲着身子,一动不动。商蟠定了定神,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竟然是空无一人。伊善光的那些仆从呢?虽然天权星没有什么地主情结,但人年纪大了,加上女主人早早的离世,这位天权星总还是需要不少的人来帮助清理这偌大的屋子。可眼下,周围莫说人影,商蟠甚至听不见一丁点的虫鸣鸟吟。有古怪。与此同时,他想起昨晚和凝光的对话。引入结界之中困住自己,不禁之间商蟠扯出一个笑容。难道还真的被那个小姑娘猜中了一个魔神的想法?或者这只是伊善光借着阿斯莫德力量所做的小法术吗?他不得而知。继续走着,一半伊善光设宴不会在前院,而是在更为广阔的后院位置。那些设计更为精妙,美轮美奂,莫说赴宴,只是单纯地走上一走也是能让人心情大好。这一切,本是伊善光为了妻子和孩子准备的惊喜。如今却没了意义。令人唏嘘啊。一路走到后院,天空仿佛都在逐渐变得昏暗。等到商蟠彻底走入后院时,那眼前的场景却有些令他惊讶。一张长长的精致的餐桌,在左右两段各有一把金色的,花纹神秘的椅子摆在那里。而伊善光坐在了尽头上,体态优雅,神色也是自然。桌面铺着一张白布,雪白得如同画布。商蟠走过去,只看伊善光对面的椅子面前的桌面上,已经摆好了数盘盘精致的,升腾着热气的美味佳肴。轻轻嗅了嗅,的确是相当顶级的食材和手法。而那座位,不出意外,就是自己的了。“老师,请坐吧。”
伊善光平视着眼前,沟壑满满地脸颊上有着许多年不曾见到过的红润。像是遇见了百年难遇的好事。商蟠点点头,礼貌的,优雅地入座。将身上衣服轻轻一抬,坐了下去。对面是自己的学生,这样的见面并不会让商蟠感到什么局促。他静静地将双手放在了桌面,抵在白色的桌布上,随后商蟠直愣愣地看着尽头处的伊善光。开了口:“怎么突然邀请我来吃一桌美食呢?”
“瞧您说的,您是我的恩师,是我人生的缔造人之一,除了您我想不出其他人有资格能在这张桌子上和我用餐了。”
伊善光讪笑一声:“我如今垂垂老矣,唯有老师您还是我能亲眼见到的故人,我将你视作的是家人,您的恩,您的教诲,我从未忘却过一丝一毫。”
商蟠双手改变动作,变成双手交叉放在桌面,神色与刚才而言并无变化。随后只听他缓缓,沉沉地开口:“我理解你。”
这话中有话的词句让伊善光神色露出一抹坦然和释然。然后回答:“所以!老师你能理解我的难受之处吗?说得好听些,我是人人羡慕尊敬的天权文曲!可在我眼里,我只是一个举目无亲,在家中连个说话之人都难寻一位的年迈老人!”
“我很孤独,老师。。。。。您活了近四千年,经历过魔神战争,您是能明白我的苦啊!我没有您那般心境,没有您的力量,没有您的胆魄,我只是一个人类。。。。一个人类中的老者而已啊!”
商蟠双手又换了姿势,左手轻轻放在右手上,神色不似刚才,多了理解和关心。伊善光长叹一声,从始至终都直勾勾地看着商蟠的眼睛。“所以老师。。。。求求您,成全我这一次,就一次,我只想让我的妻子回来。。。。我甚至不敢再多奢求找到我的孩子,那怕只是其中的一个。。。。。我都心满意足,求求您,不要再阻止我了!收手吧,我会让那个阿斯莫德让谣言消失的,您还是我的老师,我还是您的学生!”
“可以吗?”
商蟠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伊善光那双褶皱的眼皮露出不解,甚至惊恐。他真的不想和自己的老师为敌。“你凭什么觉得阿斯莫德这位魔神会听你的话?就像你自己说的,你只是一个人类啊,怎么可能和魔神相提并论呢?”
“我当然可以!”
伊善光忽然拔高声音:“我有他想要的东西,作为筹码,他必须和我合作,老师,我不会玩火自焚,我有分寸!”
话音一落,商蟠神色忽地锐利。“分寸?你还敢和我提分寸?!”
声音严厉起来的商蟠怒目而视。“你的分寸让一个无辜孩子差点被阿斯莫德变成一具无名尸首,你的分寸让我的学生每日为我夜夜担忧,让我的朋友日日担心!这就是你所说的分寸?!”
“你瞒着我做这般逆天之事时,以他们生命作为代价时,早就已经超了自己的分寸!超了璃月的分寸!超了提瓦特的分寸!”
商蟠义正言辞,即便是伊善光也是刹那间无言以对。“或许您说得对。。。。。。”伊善光低下头。但同时也小声道:“可我没有错。”
商蟠眯了眯眼睛。而后下一秒,在伊善光的旁边里屋中传来开门声,随后走出来这宅子中的第二个人!那人面貌落入商蟠眼中,顿时令他神色大变。商蟠瞪大眼眸,只看那容貌比起商蟠更为年轻一些的女子轻轻拍了拍伊善光的后背。口中说着一些关心的词语。伊善光低着头,胡须都花白的他甚至不敢抬头看着自己的老师。“伊善光!”
商蟠轻吼了一声,这教书先生的气势顿时拔高。那个女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可是亲手主持了他们的大婚!天权之妻子——胡玉商蟠在惊讶的瞬间,同时心中也冒出无穷的疑惑。他本以为阿斯莫德只是欺骗伊善光,借助了他的思念之情,可没想到他居然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呵呵,还真是不可思议的诚信啊。。。。。毕竟阿斯莫德可做到了即便是神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人死不能复生这句话那可不是说说而已。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存在复活这样的术法!只有召唤往生灵魂,而这已经是极为逆天的禁术!那怕是七神,也绝对做不到凭借自身力量将已经逝去十多年的人完完整整的复活。除非是坎瑞亚仍在时候的那位炼金术士,即便如此她也只能创造生命,而不是复活生命。因为那是不被天理所允许的禁忌!阿斯莫德实力固然强大,可和高高在上的天空岛比起来呢?也不过只是沧海一粟的渺小罢了。尘世万年,天不在乎!可若有人胆敢触及那天的禁忌,那便是毁灭!阿斯莫德绝然不可能为了伊善光做这逆天之事,他没有那样的觉悟和意义。于是乎商蟠直接打开灵视,却骤然发现,那呆在伊善光身边的胡玉,身体健康,体态正常,甚至有常人旺盛的三命火在熊熊燃烧。这简直刷新了商蟠的世界观。。。。。。他站了起来,有些哑然,商蟠想要反驳,可却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词语来说。说那个人是假的?可自己的灵视不会出错,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但是自己所储备的知识让商蟠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这样的撕裂感让他的大脑陷入片刻的迷茫。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阿斯莫德是如何做到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阿斯莫德绝对不可能帮助伊善光真正的复活他的妻子!但在这时,伊善光抬起了头,似乎鼓足了勇气一般。“看吧,老师,阿斯莫德不敢对我如何,他实现了对我的承诺!”
“所以,我没有错,老师!我也没有欺骗您,我只要我的妻子能够回来,这就足够了!我怕不会再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商蟠沉默着,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他的话语。可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了站在伊善光身后的胡玉对着自己露出一股得逞的诡异笑容。那个笑容,自己曾在千年前见过!刹那,思绪一一对应,商蟠明白了阿斯莫德如何“复活”的胡玉!阿斯莫德只需要掌握住胡玉的灵魂,再凭借其自身的力量窥探伊善光对于自己妻子的记忆,之后弄出一个虚假身体,将自己那无形无态的身体藏于其中。这就是他口中的,帮助伊善光“复活”妻子的承诺。这个招数,阿斯莫德在以前可不只是一次用过啊。。。。。自己居然会忘记!“伊善光,离开你妻子身边,到我这边来!”
商蟠看见那个“胡玉”笑容越发浓厚,可伊善光却毫无察觉。他的心中只能干干地着急!可伊善光这个时候那能听进去商蟠的劝告,他被自负和傲然包裹着。甚至出言不逊:“老师,难道事实摆在眼前你还不能面对吗?我的妻子就在身边,就!站在这里!难道你还能否认吗?”
“那是假的!”
商蟠高声。“呵呵呵呵。。。。。。”伊善光突然指着商蟠的鼻子,一脸轻蔑地笑着:“老师,难道你已经只能编出这个水平的谎言了吗?你说阿斯莫德是魔神,会欺骗我,但您不也是魔神吗?难道你就不会欺骗我了吗?”
商蟠愣在原地,双眼瞳孔剧烈颤抖。曾经的一些回忆,情分,在心中轰然地碎掉了。。。。。。商蟠闭上了眼,再而睁开。再对着伊善光的眼睛,沉沉缓缓地开口:“如此的话,善光。。。。你我今日师生情分便到了尽头。”
随后商蟠直接拔剑,低吟:“但你的‘妻子’,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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