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怪叫一声,“别瞎猜?你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可怜!该不会是被绑来的吧?”他哈哈大笑。
沈常朗不禁苦笑一声,一想起他上车时,耿信涤那失望的眼睛,他就感觉像是要失去她似的。
“你快去吧!”顾思义忽然说。
“什么!?”沈常朗诧异。
“你跟我老爸贺过寿,也和家人见过面,不赶快回去找人,还等什么!”
沈常朗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人?”
顾思义嚷了起来:“傻瓜!‘相思’两个字都写在你脸上了!放心,你家那边我会帮你搞定。快去吧!”
霎时,他停滞一晚的思维,飞快地恢复,光彩迅速染上他的面庞,他转身飞奔而去——
夜已深了,耿信涤依然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她拥被坐了起来,“常朗”两字差点冲口而出。这间屋子有太多他留下的记忆,全都甜蜜而醉人,可如今这些回忆,只令她感到屈辱。
敲门声只响了一声,一切就又恢复了安静。耿信涤又躺了回去,用被子盖着头,抛开一切有关他的影像,强迫自己入睡,可脑海还是不断出现他的笑容、他的面貌……
“够了!”她受不了地大叫,捂住耳朵。
叩叩叩,敲门声再次响起,还有沈常朗的声音:“杏儿,你开门好吗?我知道你还没睡,让我进去,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她一惊,却不回答。
一阵沉默后,沈常朗又说:“如果你不开门,我就一直站在门口,等到你出来。”
她想好好惩罚他,让他站死在外面,可是,身体却违反她的意识,她还是走下床打开了门。
沈常朗的面容,不再像以往那般有光彩,现在的他,脸色苍白,头发被夜风吹得乱七八糟。
她让他进来,打开灯,讥嘲地说:“豪门大宅没有让你失去对这间小破屋的兴趣吗?这间又破又小的房子,不会侮辱你显赫的出身吗?”
他假装没听到她的讽刺,只是轻声说:“这问房子是我们一起布置的。”
看着他受伤的表情,她想对他说抱歉,但是一想到他的欺骗,这点歉意立即烟消云散“很抱歉,这里已经不欢迎你,至于屋里的东西,我会按市价赔给你。对了,我几乎忘了,你家富可敌国,不会在意这几个小钱。”
“你不肯原谅我是不是?”他带着苦笑,“我真是作茧自缚,我从不曾为我家的财富骄傲,可是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成为一个穷光蛋!你让我觉得渺小,杏儿。”他定定地直视着她。
“不过,有样东西我要给你。”他从口袋掏出一团绒布,“我希望你能收下,因为这不是用父母给我的零用钱买的,是我打工赚钱买的。”
他打开绒布,从里面拿出一个戒指,然后拉过她的手,将戒指放在她的手心。
她无意识地看着掌心上的戒指,上头刻着玫瑰的花纹,没有特别之处,但在戒指内缘,刻了一个颇有涵义的“杏”宇。
他说得对,他根本就没有欺骗过她。他不过是个怕失去爱人的普通男孩子,而她竟然把他归类到恶意的谎言和游戏中。这对他,是否太不公平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看着那双漂亮眼眸里,满是痛楚和折磨;看着他终于绝望地迈着颓丧的步子,走向门口;看着他的手放在了门把上……
她突然轻叫了一声:“常朗……”
他立即转过身来,冲到她面前,把她抱在怀里,吻住她的唇。
而耿信涤则不由自主地攀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反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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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于重修旧好,而且彼此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那件事。
耿信涤在沈常朗的软硬兼施下,戴上了那个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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