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信涤眼睛骤然睁开。
“你醒了?”
她不语,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脸色苍白。
沈常朗发现她有些不对劲,“杏儿,你不舒服吗?”
耿信涤慢慢站起来,声音平板:“没有。”
他不放心地瞧着她细微的变化,剑眉渐渐蹙起,“可是你有点不对劲。”
他伸手轻触她的额头,温度很正常。
耿信涤身子一僵,厉声说:“别碰我!”
她瞪着他,怒气如排山倒海般迅速涌来,“别碰我,伊泰集团的‘沈公子’!我没这个荣幸!”
沈常朗惊愣在原地,眼里全是紧张和不安。
“你、你都知道了?”他不安地说,“杏儿,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有很多问题我们虽然一开始就没说清楚,但……”
“够了!”她霍地打断他,开始收拾地上的书,“我要回去了。”
“不!”沈常朗大叫,“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他抓住了她的肩膀,她却大力甩开他,满脸冰霜、满眼寒气。
“解释什么?沈常朗,伊泰集团的长子、电脑社社长、全校师生的宠儿、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冷哼一声,“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头衔吗?”
他顿了一下,她果然如他想像的反应激烈!
“杏儿,”他困难地说:“或许我是存心隐瞒,但是我绝没欺骗过你。我认为谈恋爱是我一个人的事,不该牵扯到我的家庭。”
她推开他挡路的身躯,从牙齿中挤出声音:“你怕我知道你的身分以后,会贪图你家的财产是吗?”一种难言的悲哀涌了上来,令她的声音哽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别再来找我了,沈常朗!”话完,她飞快地跑开。
不——沈常朗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懊恼地一拳捶在树上。
萦绕在耿信涤身边的光晕消失了,她又回复到寡言又冷淡的模样。除了林薇,没有人能够接近她。
“杏儿,”沈常朗在她走出教室时拦住她,几日的相思,令他一向开朗明亮的眼睛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憔悴,“你该听我解释的……”
但耿信涤只是绕过他,迳自往操场走去。
“我从来都没想过我和你有什么不同。我只知道,我们有着相同的喜好、相同的理想、相同的目标。”他一直跟在她身后,追到操场。
“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呢?我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孩,那无所谓,我还是我啊!”他伤心地问,“你就这么恨我的家庭吗?”
他看见耿信涤的身体抖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身,“为什么你要是沈常朗?”她低声问。
他心里又升起希望,急急地辩解,“不管我是不是伊泰集团的沈常朗,我还是想和你一起开公司的沈常朗;想每天陪你上下学、打工的沈常朗;想提醒你按时吃饭的沈常朗……”他的声音哽咽了,“如果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就会常常忙得忘了吃饭……”
一时间,两人都回想起子在小屋度过的日日夜夜,那些几乎是相依为命的日子。
如果沈常朗的姐姐没有突然出现,如果她身边没有跟着一辆超豪华的劳斯莱斯,如果她没有硬把他推上那辆超豪华、也超刺眼的车子,他相信,她一定会和他重修旧好……
夜空的点点星光,将阳台上一个男孩的身影拉得老长。他独自一人倚着栏杆,任夜风吹在单薄的衣衫上。
当顾思义跨进阳台时,看见的正是沈常朗孤寂、寥落的背影。
他夸张地吸了一口气,“哇!原来我家外面的空气这么好,竟然让人在这里流连忘返!怎么我以煎都没有注意到呢?”
沈常朗不语。他现在没有心情和老朋友开玩笑。
“你是怎么了?”顾思义侧着头,仔细观察他的表情。“被人甩了?”
沈常朗的声音闷闷的:“别瞎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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