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墨年薄眉微皱,“不洗澡吗?”
祁月笙瓮瓮的嗓音从喉咙底传出来,“今天太晚了,我不想动。”
屋子里很久没声音,祁月笙紧闭着眼,以为他已经走了。
可下一秒,她睁开眼,旁边的毯子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
四目相对。
覃墨年似笑非笑:“不是说要休息?”
祁月笙吞咽喉咙:“你不忙工作?”
“等你睡着我再去。”
祁月笙撇唇,“随你。”
这次终于有了睡意,身侧之人身上的檀木香气裹挟着暖气,拂进她鼻端,有种异样的安心。
半夜,外面响起连绵的雨声,夹杂着雷电,层层叠叠,祁月笙从睡梦中惊醒。
毯子牢牢裹在自已身上,身侧的身影却消失了。
床头的灯盏开着,床畔桌子上的手机也不见了。
她垂着眼,磅礴雨幕笼罩得整个世界都阴森无比,一如她此刻的心绪,一样的冰冷阴凉。
她就知道,覃墨年会趁半夜,偷偷去找舒尔。
趿拉着拖鞋下床,旋开洗手间的门。
卧室的门恰在此刻打开。
“醒了?”
她拎了睡裙,以为只有自已一个人,上身的外套只剩一颗扣子,见到这一幕,眼睛倏然瞪大。
下一秒,就是去抓外套的两侧。
覃墨年居高临下,幽暗的光影罩下,掠过她身体的弧度。
因为怀孕,原先的内衣尺寸有些不合适,像膨胀的面包。
他眼神一瞬间就沉黯下去。
只面色还保持着一贯的波澜不惊。
客厅里电脑亮起的灯光,拉长他修长的身影。
窗户没关,窗帘被风卷起,地面上隐约的水渍像有反射的光。
祁月笙愕然一瞬,“你没出去?”
“下雨了,我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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