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靠山到来变得热闹的家里,再次死气沉沉,我发涩的眼眶,再次有泪雾汇集。
或许,在这段仿若大梦一场的情事儿里,走不出来的,只有我自己!
收拾好厨房,见家里牙膏没了,我回房间穿了件外套准备出门去买牙膏。
刚打开大门走出去,我脚步倏而一顿。
五米远的位置,停着一辆黑色路虎揽胜,靠山穿着黑色的夹克,里面是他刚才来家里吃饭时穿得素灰色商务休闲衫,正倚靠在车门一侧,指间夹着烟。
他没有抽,似在打发时间,指间的烟,积了一大截烟灰,随着一阵风吹过,烟灰纷纷扬扬散落。
我看到地面已经扔着几个烟蒂,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脚下仿若生了根,抬都抬不起来。
听到声音,敛眸沉思的靠山抬起头,只一眼,与我四目相对。
我隔着虚渺的空气迎上靠山的目光,眼里掠过一抹慌乱。
本能的,我错开视线,试图掩盖内心的无措。
我正想扭头回去,靠山几个箭步追上来,握住我的手腕往他车上拽。
我和他较劲儿,但不敢太大幅度挣扎,生怕会被人看到,到时候什么无中生有的事情都能传出来。
我挣扎的力气在靠山面前犹如螳臂当车,反抗了几下无果后,索性放弃。
我被他塞进副驾驶座,“砰”
的一声关门声,震得我心头一颤。
靠山绕过车头,坐进主驾驶座,他按下中控,锁了车。
他上车之前扔掉了手里的烟,这会儿身上带着淡淡的、干燥的烟草味儿。
我和靠山相对无言,都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看,半晌,他才出声,率先打破沉默。
“看我生气,是不是有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他在指我说我已经有想要交往对象一事儿。
我未作答,敛眸道:“你不该来找我的,一个月前,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你说结束就结束,这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吗?”
在我与靠山身份不对等的这段关系里,只有他有资格说“腻了”
,说“结束”
,而我,只是那个被宣判去留的对象。
或许,我是靠山有过这么多女人中,唯一一个敢对他说“我们已经结束了”
的女人。
“你当初不辞而别,如何气我恼我都好,终是我对不住你,但你任性、耍脾气、想撒气,也要有个度,要适可而止,别动不动就划清界限,将过往的一切一刀两断!”
“你当我是在闹脾气?”
我苦笑,“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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