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问我:“一定要这样吗?”
我装作听不懂,诚挚邀请,“到时候还请沈先生赏脸,来参加我的婚礼。”
靠山不语,刀刃似的目光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还是父亲见事态微妙,适时开口:“小绫,修延好不容易来家里一趟,先吃饭,结婚的事儿以后再说。”
被我气到,直到吃饭结束,靠山一直都冷着脸。
待吃完饭,他起身和父亲告别。
父亲出于礼仪,让靠山留下再待会儿。
靠山开腔,“不了。”
外人不了解靠山,我却是对他的脾性了解的清清楚楚。
饶是他再如何克制,骨子里也不改做大爷的派头儿,这已经是他被冒犯的极限了。
他几时这般屈尊降贵,又哪里受过这样的挑衅,换作之前,不扒我一层皮,他沈修延三个字倒过来写。
靠山离开,父亲给我使眼色,和我说:“小绫,去送送修延。”
我找借口说要收拾碗筷。
父亲知道我在开脱,特别难为情,“碗筷什么时候收拾都行,这个时候,不能失了礼数。”
我不吱声,即便父亲说破嘴皮子,我也没有一个回应,默默起身收拾碗筷送去厨房。
父亲知道我脾气倔,很多事情我若是不想,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照旧不动声色。
没有办法,父亲摇摇头后,只好自己出门相送。
外面大门合上的声音传来,我站在厨房水槽前,双手撑在上面,思绪混沌成一团乱麻。
我知道我这么做没有错,也知道这么做是自我保护最好的方式。
可我否认不了的是,靠山与我连句告别都没有就离开,好像在我心上豁开了一个口子,剜掉了一块肉!
我矛盾、我凌乱,痛苦又彷徨。
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靠山的出现,只一眼,就把我的世界再次掀的天翻地覆。
比起无法原谅的怨与恨,没能走到一起的遗憾,更令人惋惜!
父亲送完靠山回来,他进门,越过客堂,一眼就看到我低垂面颊的脸上,现出复杂之色。
他摇头,无奈叹息一声,走过来和我说:“爸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和修延之间又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小绫,既然放不下,就别这样折磨你自己。”
我背对父亲胡乱抹眼角滑落的泪,用力吸了吸鼻子。
“我和他之间没有怎么样,也没有折磨我自己,我只是清楚自己的站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父亲还想说点什么,可感情的事儿,除非当事人自己想明白,否则外人再如何开解,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也老大不小了,爸相信你能处理好自己感情的事儿。”
说罢,父亲转身,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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