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被绑回来的时候,青竹刚帮萧茗穿好寝衣。
“来人!把她给我捆了!打二十鞭!扔去凌家祠堂!”是吴婆婆的声音。
众婆子们一齐冲进屋来,立刻就把萧茗按住了,萧茗也不挣扎,乖乖受捆。
“茗姑娘也别恼,老祖宗慈悲,让您认了凌大将军为义父,发话说下跪敬茶这些繁文缛节就不必了,只叫您去凌家祠堂拜拜祖宗就行。”
一旁的刘妈妈皮笑肉不笑道:“咱们凌家祖宗的牌位,可不是任谁都能跪的,要说还是我们老太君开恩,换了别家出了藏自家哥儿衣裳这等丑事,就是悄悄勒死了,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茗姑娘家的祖坟不知冒了多少青烟才有这等殊荣。”
萧茗神色说是凄惶,更像是平静的绝望,抬起眼来,看着这些人。
她早料到有这一刻——凌老太君怎会主动低头和她示好?又怎会受她一个渺小如蚁的商家女的威胁?还让她攥着把柄,风光嫁给韩世子爷?
方才一屋子的人,出气的出气,看热闹的看热闹,唯独凌老太君打一开始就定了主意让她死。
只有死人才不会威胁到凌家的百年名声。
何况她一个孤女,死了又谁知道?
不过萧茗没想到凌老太君这么心急,生怕夜长梦多,多一天都不能等。
“呸!”春儿朝刘妈妈啐了一口,“你是哪个犄角旮旯里混出来的腌臜婆子,可别让我恶心了!”
刘妈妈身影跟一阵风似的,直接冲到春儿面前,反手就给了她两个又脆又响的嘴巴子。
“把她房中丫鬟也全捆了,一起扔去!没有老祖宗发话,任何人不得探望!”
萧茗的神色冷到极致,“吴婆婆,看在素日我服侍祖母不曾怠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今日我求你最后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
“哎呦姑娘,这是哪儿的话,您是主子,哪有您求老奴的份?”吴婆婆漫不经心道。
“婆婆,求您跟祖母说句情,让我替这两个丫头受罚,这鞭子只打我就好,就在这院子里打,行不行?”
“吴婆婆,我们姑娘身娇体弱,哪里禁得住鞭子抽啊!求求您打我吧!”青竹哭喊道。
吴婆婆还当是什么,闻言,欣欣然应下,“见血不吉利,回头再扰了祖宗们安寝,也合该在这儿打。”
“好了,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吧?”刘妈妈催促道:“茗姑娘,咱该去认罚了,祠堂里的祖宗牌位,还等着你去赔罪呢。”
院子里,漆黑暗夜,唯有两盏提灯照亮小小的一方。
萧茗若无其事地抬头看了看天,若是那日暴雨,连她在马车里闹小脾气说的话,他都能知道,如今在这院子里挨打,他究竟会不会知道?
“姑娘,请吧。”
这顿鞭子挨得痛。
祠堂的门扇厚重,寻常日子根本不动,丫鬟婆子是抬不起来的,都是小厮们抬着门叶过来,一扇扇上进去。
祠堂里渐渐黑下来,黑檀木的门,如同一堵墙,将萧茗和两个丫鬟隔绝在里面。
——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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