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还是落个锁吧,毕竟一个人也不在,丢了东西倒不好。”
武怀安偏头睨了隔壁一眼,恰巧与躲在门口偷看的李大郎媳妇撞个正着。
妇人鬼鬼祟祟,叫人抓住也不怯,缓缓直起身子,冷哼一声,扭着身子进了屋。
“当真阴魂不散。”
苏春娘心里纳罕,她不知到底哪里得罪了两婆媳,要受此一遭。
若说卖了他们铺子里没有的灌浆包,那她心里,从来未觉歉意。
各家打开门来做生意,全凭本事。
“我来想个法子治她,你不要同她多做纠缠,没得沾了晦气。”
苏春娘不想能从武怀安嘴里听到刻薄话来,当即好笑的回头直盯他瞧。
“你堂堂大男子,如何同她个妇人计较。他们惯会颠三倒四,你倒莫要惹得一身腥臊,回头洗都洗不掉。
我的声名总归叫她坏了,再多沾几滴脏水又何妨。”
“若叫我看你受她欺凌,我这些年当真白活了。你莫管,我件事我会看着办。”
“她如今有了身子,不好太过。”
衙门里手段多,最常见的,便是寻个由头,把人逮进去打上一顿,亦或讹些银财来,才肯放人归家。
“既有了身子,更该多多行善,为子嗣积福。我这是行好事,帮她消除孽障,她理应谢我才是。”
苏春娘不如他能言善辩,眼下还有要紧事,丢下一句,“莫做得太过。”
有武怀安这道捷径在,事办得相当顺利。交了些银钱,苏春娘就拿上了官府盖印的正经身契。
自此,阿清、阿愉为她铺子里的伙计。
两人一身落拓,有损她颜面,便领着二人直奔绣铺去。
量了尺寸,选了衣料,苏春娘又带着他二人去了趟市集。
已近晌午,大多已收了摊归家。
苏春娘挑挑捡捡,买了两把野菜,并几只鲜笋。
“阿伯,这鸭子怎么卖。”
“十五文一斤。瘦些的,小娘子给个三十文拿走便是。”
瘦柴柴的鸭子,拔了毛,便是骨。价有些贵,十五文能买一斤上好的猪五花。
苏春娘挑了三只小的,“这样,阿伯,三只您算我八十文,我再将你篮子里的鸭蛋全买了,你看可行?”
篮子里挨挨挤挤,约莫有三十多只蛋。
老汉天不亮就到了镇子上,交了摊位费,又没卖出几只,身上的钱不舍得用,饿着肚子捱到现在已是极限。
“八十文便八十文吧。蛋一文一个,共三十五个,小娘子点点数。”
“阿清。”
苏春娘掏出钱袋,待阿清数清了,才递钱过去。
武怀安还有事,没同他们一道,两人相约午时过再去铺子里用晌饭。
三人回去铺子,还未进门,见已有人站在门口等得急了。
苏春娘冷着脸,转身折去后坊间,让阿清带着东西先回去,顺道将人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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