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真是钱维恒后,李安泰花了近十息才将自己的恨意压下,松开攥紧的拳头。
李安泰突然出声问高淮道:“你糟蹋过多少女子?”
老三下意识回答道:“七八个吧。”
然后眼中惊恐不已,怕李安泰对他狠下杀手。
李安泰站起来,说道:“你本十恶不赦,但我答应过不杀你。你五脏已碎,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不等高淮出声求饶,李安泰顺手拿走了他的钱袋,再将吓呆的娟儿提起,向森林外面走去。
李安泰挟着娟儿,在树林间飞速奔跑,不过一刻钟,便走出了这片树林。
树林外面,是一片开阔荒芜的草地,延绵至远处山脚下,可看见稀疏的房屋和整齐的稻田。
清澈的阳光洒下,丝缕无遗,将这一片田园景色衬托得幽远而和美。
娟儿被李安泰放落地上,忍不住问道:“你会杀我吗?”
李安泰这才想起,他今日其实是第一次杀人,一次就杀了三个。但他心里却没有太大的悸动。
他清楚地知道,从他被弈琏塞入那颗丹药的时候,他的人生已经完全改变了,他以后不但要杀人,还会杀的尸积如山。
听到娟儿的话,李安泰淡淡地说道:“那要看你说不说实话了。现在距离我被冤枉的那天,有多久了?”
娟儿答道:“两个月左右吧。”
李安泰沉默了一会,说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娟儿再不隐瞒,说道:“我其实一开始并不认识你,是钱少……钱维恒给我钱,让我去勾引你,看你是不是真的天,天痿……”
娟儿说到这里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李安泰。
但李安泰连眼神也不动一下。
娟儿继续说道:“钱维恒确认了之后,十分得意,经常拿此来取笑你,还炫耀他很威猛……这件事,我觉得他纯粹是贪玩。但是,后来有一天,钱维恒突然找到我,要我一口咬定,你不是那个……那个‘天痿’,还给了我一千个银币。我不敢违抗,只能按他说的做了。”
李安泰问道:“那是什么时候?”
娟儿回答说:“在你出那事之前两天。”
突然间,她醒悟过来李安泰为什么会这么问,抿抿嘴说道:“没错,钱维恒提前通知我做伪证,那么你被冤枉的事,肯定跟他有关,就算不是他派人干的,他也有参与其中。”
李安泰手心一紧,并不说话。
娟儿继续说道:“做了伪证之后,我那天看到你凄惨的样子,心里也不舒服。后来听说你没挨过第二天就死了,尸体也被守门的扔到了荒山野岭。我心里瘆得慌,就一直在翠青楼里养病。妈妈知道钱维恒关照我,也没有敢逼我去接客。”
“直到两天之前,姐妹们说去金佛寺祈福,我也跟着一起去了,捐了些钱,让寺里的大和尚给你做个超度。后来姐妹们去购买胭脂水粉,我便独自回去。想不到在路上恰巧遇到了那三人。他们当众挑逗我,说了一些下流话。我有点厌恶,便让车夫快走甩掉他们。”
“想不到他们竟然一路骑马追来。我们慌不择路,越走越是颠簸,一不小心车翻了。车夫当即就弃车逃了。我只能借着树木和草丛的遮掩躲了一天。直到遇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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