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应酬,老头子在席上遇见了黄彪,两人交谈了几句,得知老头子跟县里的几家工程队老板都有联系,于是就说手里头有一批便宜的建筑材料想出手,让老头子帮个忙,组个局,好处少不了。
老头子也不傻,看到黄彪那二流子的气质,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压根没答应他。
再说了,便宜的建筑材料,这几个字加起来,傻子都能听得懂,那不就是劣质货?这要是送到人家工程队手里,以后查出来那是要坐牢的。
别的不说,老头子在这点上分得清黑白。
什么钱该赚,什么钱不该赚,他都懂。
可横惯了的黄彪,就不这么想了。
他家里本身就跟村长有点关系,村长跟县长又是熟人,一来二去之下,等于有了个保护伞,才能在县里靠倒腾建筑材料,勉强混一混。
县里最大的几个工程队,都知道他的德行,没一个愿意跟他合作的。
张硕父亲虽说没什么背景,就是会做人、会说话,工程队里的领导都挺喜欢他,这事儿一打听就知道,都是一个县里的。
黄彪就只能继续找老头子谈合作,给老头子开了一大笔钱,叫他帮忙贿赂工程队的包工头,暗中运个十几批材料进去,神不知鬼不觉,谁都发现不了。
老头子愣是不干,说这种事做多了,要挨雷劈的。
黄彪就扯,说不用他亲自干,只用搭个桥,找来几个能说话的工程队领导就行,等于是做个中介,赚个中介费,后边什么事都不用他管。
老头子还是不干,黄彪就急了,于是便发生了后面的事。
“这家伙阴得很,找来了村长,给我爸做思想工作,我爸脾气不好,愣是把他们给骂了个狗血淋头,结果回去没几天,我爸手底下的散工,腿就被打断了。”
“他没办法,最后只能自己掏钱,赔了个医药费,勉强算是收了。”
说到这里,表嫂便插嘴道:“你爸不是还欠了一百多万的外债?这事儿我当时问过,他没细说,就说给人做局骗了,具体是个啥情况?”
张硕无奈道:“也跟黄彪有关,发生上面那件事,我爸知道了他在村里有关系,就找他谈,说可以帮他引荐工程队的领导,不收钱。”
“但是能不能谈下来,靠他黄彪自己。”
“答应的话,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各走各的阳关道。”
“黄彪就点了头,说事后肯定少不了我爸的好处。”
“我爸没当回事,引荐完了没多久,黄彪又找上门来了。”
表哥张启明听到这,眼里也多了一点好奇:“然后呢?”
张硕直言道:“黄彪跟我爸讲,说自己已经跟工程队的领导谈好了,说我爸是个能人,现在有个工程,想跟我爸一起承包。”
“还找来了一个我爸的老熟人,是个工地老板。”
“两人都讲,暂时没本钱作为项目的启动资金,只能去找信用社贷款,三个人一起签合同,钱也一起还,我爸本来不想答应,但是那个工地老板,以前帮过我们家。”
“一通说服过后,我爸就稀里糊涂把合同给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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