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隐茗道:“难怪那四个人把了缘道长带到这儿来,可是为什么是济南,不会是来寻我爹爹的麻烦,他胆子倒大得很,何rì山庄再厉害在山东地面上却也讨不到便宜,我们悄悄跟上他们,看他们要做什么。”
二人知道对方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不敢跟的太近,只是远远的跟着,看他们出了县城,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停了下来,果然看见杨庄主从马车中出来。
项隐茗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见南边有一处高地道:“我们绕到那边去。”
两人向回走了一会儿绕到南边的坡壁上,坡上树木茂盛,蹲在草丛中正好将两人挡住。
杨庄主独自一人过来,其他人都远远的等着,看起来他应该是在等人,他闭着眼睛安然坐在轮椅上,阳光照着他的脸越显得苍白。
项隐茗正在想他等的是什么人,却见杨庄主睁开眼睛,一个青衫男子已到了杨庄主的面前竟是无半分声息,待看清了来人面貌,项隐茗张大嘴巴差点儿叫出声来,他的父亲正站在那儿。
杨庄主道:“你来了。”
项伦道:“让你久等了。”
杨庄主道:“看见我一点儿也不惊讶,看起来是早已知道我的身份了。”
项伦道:“你派杀手来我家两次,我不得不调查你的身份。”
杨庄主道:“项大侠果然神通广大,这么多年都没人知道我的身份,项大侠却可以查出来。”
听他们的对话竟似是相识已久的样子,项隐茗甚是奇怪,他可从来不知道父亲竟认识何rì山庄的庄主。
杨庄主道:“怎么,对我还活着不感到惊讶吗?”
项伦沉默片刻道:“你活着就好。”
杨庄主冷笑一声道:“项伦,这个时候你还在装什么侠义,我活着对你有什么好。”
项伦道:“我知道我的所为不可原谅,你若要报仇便来报仇吧。”
杨庄主看着项伦,半rì突然狂笑起来:“报仇,项伦,这二十年来我rì夜所想的就是报仇,难道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他正笑着却已剧烈的咳嗽起来。
项伦默然不语。
项隐茗见父亲的样子,看来父亲和杨庄主真的以前有过恩怨,而且看起来似乎是父亲错了,他自小崇拜父亲,在他心中父亲正直、儒雅、沉稳、侠义,他可不觉得父亲会做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尤其是对不起杨庄主。
杨庄主道:“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但是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容易便死么,风儒俊雅的项大侠,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这二十年从未站起来过,这都是拜你所赐,你以为我只是让你死而已吗?”他因为激动胸膛不住起伏,似乎是在极力忍住什么,但终究还是没忍住,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项伦站在那儿,项隐茗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看见他身体微微颤抖,却又在极力忍住。
突然,他双膝一弯,竟跪了下来。
杨庄主的表情在瞬间凝注。
项隐茗似是晃了晃神,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在他记忆中父亲甚至从未向谁低过头,这次竟然…,待反应过来,本能就是起身冲下去。
身子刚动,便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伦哥,你在干什么!。”
项夫人飞奔过来,扶住项伦。
项隐茗愣愣地道:“怎么连妈妈也来了。”
项夫人扶着项伦低声在说着什么。
杨庄主张嘴说了什么,声音太轻听不清楚。
项夫人却仿若触电般身子猛烈的颤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杨庄主缓步向他走过去,她走的很慢,身子也在颤抖,仿佛怕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幻境。
项夫人走过去也不过只有七八步,项隐茗却觉得有很长时间了,他已经完全搞不明白如今是怎样的情形,他看见母亲抬手抚摸着杨庄主的脸,清楚地听到从母亲口中说出的话:“风郎,你回来了。”
杨庄主抬手握住项夫人抚摸自己的手道:“是,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项夫人突然俯身蹲在杨庄主身边,双手紧紧抓住他,身子微微颤抖,听到她在低声抽泣,“风郎,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杨庄主轻抚着项夫人的头发,本来满是愤怒、憎恨也全部都化为丝丝柔情,他轻拍着项夫人的后背,眼中满是爱怜。
项伦缓缓站起来,静静地看着他们,本来该有的愤怒、嫉妒在他脸上一丝也看不到,有的只是平静,甚至他的嘴角还带有一丝微笑,仿佛此刻在别的男子怀中哭泣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别人的妻子。
项隐茗在震惊、愤怒、羞愧各种复杂的情绪中再也忍不住了,喊道:“你放开我妈妈。”声音刚落,人已纵身跃下,拉起项夫人道:“妈妈,你在干什么!”
项夫人愣愣地看着项隐茗,显然没有想到儿子会在这里,道:“茗儿…”
项隐茗恶狠狠地瞪着杨庄主,把母亲拉开几步道:“妈妈,你在做什么。”指着杨庄主道:“你知道他是谁么,你怎么能…能…”他本来是想说“怎么能抱着他”只是后面的几个字实在是难以说出口,道:“爹爹还在旁边。”
柳思站在项隐茗身边,看着发生的一切也是一片茫然,只是她毕竟只是外人,不如项隐茗那般愤怒。
杨庄主道:“茗儿,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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