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废了一张,阮雀说不成,便撕了,重新扑纸,再写。
后来写得顺手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一份和离书终于写完。
阮雀让他再誊录两份。
两份誊完,便只差顾廷康的手印了。
摁完手印直送京兆尹,和离一事便是板上钉钉。
阮雀舒了一口气,晾干墨痕,将纸叠起来,收入袖中。
总算又进了一步,倒省得费口舌去说服顾廷康。
垂眼一看,曜石地面上已经一地废纸。
她才要唤青鹿进来收拾,外头便响起青鹿慌张的声音,“请王爷止步,容奴婢通禀一声再行入内!”
青鹿知道多半拦不住司朝,刻意将话说得大声,以求里头阮雀能听见。只是在说这两句话的时候,头皮发根的地方紧得发疼,背上冷汗流了一片,甚至在煦日下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始料未及的是,司朝当真止住脚步了。
他打着扇子,悠悠道:“还不去?”
青鹿一怔,慌忙起身来,绷着一身脊梁骨就要进屋。
就在此时,里头门开了,清运走出来。他方才跪了太久,又是挽袖写字,身上的衣衫有些不齐整,额头的碎发也掉得有些凌乱。
见一个俊秀的小厮乍然从里头出来,司朝扇子一顿,眯起眼来。
边上的寒甲卫上前一步,冷刀出鞘:“大胆!见摄政王还不跪下!”
司朝抬手拦住寒甲卫,居高临下地睨着眼前这名小厮,问,“叫什么名字?”
也就一句简单的问话,清运竟从里头听出了不寻常的意味。
他腿一软,跪下道:“小的名清运。”
“清运?好名字。”司朝笑道。
清运垂首道,“是二奶奶赐的名。”
话说完,他忽然觉得头顶的视线越来约沉,越来越危险,压得他抬不起脖颈来,也压根不敢抬起来。
他只能看见厚底黑靴裹着俊挺修长的腿,往前迈来一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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