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破涕为笑。
云萱视线直接看到锦绣额头左侧贴着一块纱布,赶紧伸手轻摸了下,一脸心疼,皱眉问:“是不是楚灵儿又找你麻烦了?没什么大碍吧?还伤到哪些地方了?待会我得好好给你瞧瞧”
锦绣笑着避让,抽了抽鼻子,担忧道:“主子您从园子里回来,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可把奴婢吓坏了那个该死的莫子期,竟然这样卑鄙,主子,他掳了你去,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吧?陆公子派人去园子里找了两天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怕是逃掉了,不过,陆公子说了已经派了人下山去找,一定给主子你报这个仇……”
昏睡三天三夜?园子?莫子期?报仇?
云萱觉得自己许是睡傻了,才刚一醒来耳朵里就闯进这么多关键词,经了锦绣这样一说,也不由努力回忆起自己在最近一次的记忆。
回忆如洪水,闸门一旦打开,便喧流不泄。
她的记忆是模糊而不完整的,云萱每努力回想一件事,手心的冷汗便多了一层,直到最后,她拽住裘被的手已经微微颤抖。
可是,她清晰的记忆却只停留在被莫子期拎起挟在腋下的那一刻,接下来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像电影的片段一段段闪过,最后一个片段,却是让云萱胆颤心惊因为那种身体被贯穿的痛楚还有那痛楚过后的,却是深深的刻进了她的灵魂
仿若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云萱的心上,她又羞有愧,适才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会浑身有种异样的酸痛。
原来,自己早在恍恍惚惚之中,稀里糊涂失去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悲哀的是,那个男人的面容,她怎么着都记不清
莫子期?
云萱惊愕,一口凉气差点就提不上来可是,除了他,还会有别人吗?她分明是被他掳走的
云萱欲哭无泪,想不到,自己放弃王妃之位从西陵骁的身边逃离,一心只想着过恬静的生活觅如意的良人,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却这样稀里糊涂的葬送在莫子期的魔爪之下,成了他的玩物,真是悲哀又讽刺
锦绣正拿了调羹舀了清粥正欲送到云萱的嘴边,却见她一张脸惨白无血眼神定定的瞪着自己的手指,有着一种绝望的愤怒。
“主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锦绣忙地轻抚着云萱的背,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悬起来。
云萱不敢去看锦绣那双关切的双眼,似乎,每一个角落里都藏着一双偷窥的眼睛,在对她嘲笑。云萱找了个借口慌乱打发了锦绣,莫子期那张伪君子的脸还有那一脸的诡笑再次浮现在云萱的眼前,云萱一个人卷缩在被子里,低低的颤抖,饮泣,为自己多灾多难的命运,为老天爷对自己的不公而愤怒
如果云萱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女子,这会只怕早已受不了打击自寻死见了。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她的灵魂来自异世,多少受过现代思想的熏陶,知道女人不能在这些方面钻了死胡同,生活还是得继续,尽管悲痛愤怒,但云萱还是咬牙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正所谓丑事不能外扬,她不能在别人甚至锦绣面前表露出一丝一毫
只要自己活着一天,就一定要找到那个害了自己身子的男人,亲手砍下他的头。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苏醒
第一百一十九章苏醒
云萱的苏醒,让院落上上下下的众人悬着的一颗心也稍稍放下了些,陆扬鞍前马后,煞是殷勤的为云萱准备着各种压惊滋补的汤药,就连楚灵儿,也破例的没有来滋扰,许是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云萱如是猜想。
可是,锦绣却带着隐隐的喜色告诉云萱,原来楚灵儿这两日一直被陆扬关在房中,三餐都是送进去的,为了防止那个刁蛮的丫头逃出去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陆扬甚至将那些门窗全都钉得死死的,等待着楚观云回来再拿主意。
云萱惊愕,想不到陆扬还真是够胆量,转念一想,也只有这样的办法才能稍稍降伏那个刁蛮的丫头
既然醒过来了,总也不能老是待在床上,伤痛放在心里,生活还得继续。
云萱下了地,像往常一样的生活,对谁都没有提起当日发生的事情。虽然她面上不说,可是众人却都在暗地里猜测,让众人好奇惊诧的是莫子期既然迷晕了众人,打伤了锦绣,掳走了云萱,可为什么云萱会被人好端端的送回来放在门口,而始作俑者莫子期却神秘失踪,实在让人猜不透。
云萱在花了一段时间压伏自己的伤痛,整理纷乱头绪之后,终于想起了还有一个人。“司空飒呢?”她问锦绣,怎么这两日都没有见着他的身影?
“主子您昏睡的这几天,楼主一直在照顾你,还去后山那里采来了新鲜的蘑菇,用来炖汤说是能够给你驱除身上的余毒。”
虽然云萱这几日一直睡得昏沉,像是在云里雾里,灵魂总是不着壳,可是总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着什么话,还有鲜美的汤水顺着喉咙一路滑下,云萱还以为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境,原来竟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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