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温白麝很好奇。
不过他好奇的不是为什么不开去长江,也不是为什么不换一艘船,而是:
“大哥,那为什么,你还要把船保养这么好呢?”
汉子兀地回过头来,发冠上的束带在江风中乱舞,一对剑眉高高扬起。
他没回答,而是大笑出声反问道:“小兄弟,你可有姓名?”
温白麝一拱手:“温白麝,温府的温,麝香的麝。大哥你呢,怎么称呼?”
“陆守言。陆地的陆,恪守的守,言行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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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船员们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老罗是大副,就坐在船舱门口旁的座位上。
他知道船长经常带人上船,无非是一些迷路的,有急事的,出钱多的,或者是一些贵客。
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今天这样,和船长一起蹲着吃鱼,一大一小,就蹲在船舷旁,炉子摆在两人中间。
“喝酒?”
“惭愧,只能喝一点。。。”
“那就少喝点,两碗吧。”
说着,陆守言先斟了一大碗酒给温白麝。酒味刺鼻,酒花飘荡,只是闻闻,温白麝就又开始有点发晕了。
咬着牙接过酒,温白麝眼一闭,心一横,仰起脖子就一口灌下去。
咳咳!
撒出来一半,呛出来一半。
“哈哈哈,这可是南边的桂花酿,运过来多少银子,算你头上啊!”
说归说,陆守言看温白麝的眼神却相当满意。
“我从来没这么喝过酒,咳,你们江湖人到底为啥爱喝这种玩意?”
温白麝脸色通红,嘴里酒味冲得他有点喘不上气。
陆守言没有继续劝酒,而是自己也干了一碗满的,再夹一口鱼下肚,随口反问道:“不喝酒,那喝什么?”
温白麝一愣,挠挠头。
他忽然觉得江湖儿女很可怜。
于是答到:“我比较喜欢喝水,我哥们爱喝茶,之前我还试过酿果醋,不过没成功就是,这些都很好喝。”
陆守言清笑两声:“你喝这些,可喝不醉。”
随后他又话锋一转,回答之前温白麝的问题:“这艘船是我爹留给我的,自然要保养好些。”
“遗物?”
“子承父业而已。”
陆守言又斟上一碗酒,吹吹酒花,轻嘬一口。
“我父亲最开始是官,所以我就读书。后来他转去经商,我也就来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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