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贼笑:“兄弟,你老师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
河神故作不解地说:“山猪,你这话好像另有深意吧?”
山神嘿嘿地解释说:“你看我这兄弟是读书的料吗?”
河神想也不想,就摇头说不是。
山神又趁机提醒说:“那他为何要去读书呢?”
河神恍然大悟,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我明白了,一定是为了女人。”
山神奸笑道:“河头,你越来越聪明了。”
这两个家伙分明就在唱双簧,百灵儿一脸促狭地看着沙轩,沙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不服气你们也可以去找个美女拜师学艺,用不着在这里冒酸泡。”
土地爷大笑三声,连声说喝酒喝酒,咱在这凡间呆了几百年,啥美女没见过?
秦金柱呷了口美酒,竟一脸羡慕地望着土地爷说:“还是你们会过日子啊,侯哥。”
土地爷笑笑说:“天王,要不,我们换一换?”
秦金柱笑:“我那差事你干不来。”
土地爷头一昂,就不服气地说:“干不来我可以慢慢学啊!”
沙轩说:“秦天王前一阵带兵攻打异界,可威风了,早知道土地大哥有这兴趣,就该换你去了。”
土地爷缩了下头,慌忙说:“打架不是我的强项,只能功力通神的天王去,我还是安心呆在凡间过我的清闲日子。”
胡大姐戏谑地问土地爷:“你不是想去天上当官吗?这可是大好机会,错过就可惜了!”
百灵儿掩嘴娇笑:“原来土地大哥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土地爷居然神气十足、面不改色地看了眼沙轩说:“我这都是跟兄弟学的。”
分明就是个马屁!
山神和河神寻着机会,就加入了戏弄土地爷的战局,一时之间,觥酬交错,好不热闹,看得秦金柱大为感慨,暗想天上神仙虽好,却还真不如凡人这般乐趣多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门口进来两个男人,前面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相貌堂堂,西装革履,领带如刀片一样挂在脖子下面,他胳膊下夹着个黑色的公文包,一看就是个混出了头的人,而后面那人生得结实,神情严峻,目光犀利,就像个训练有素的保镖。
沙轩只看一眼就认出来了,前面那人正是二十多年前,和自己抢上官婉的郭良,当时这家伙年轻气盛,不懂得收敛,不知道现在脾气改没有?
郭良进门之后,快步就走向了叶遥遥那桌,丝毫没往沙轩这边看。而且,他和叶遥遥打招呼的同时,目光就开始往垂头坐着的上官婉脸上扫。
叶遥遥起身笑道:“郭市长今天大驾光临,快坐,快坐。”
《增广贤文》上说得好:“但看筵中酒,杯杯先敬有钱(权)人。”
叶遥遥上了年纪,且是郭良曾经的班主任老师,但看她起身让座这个态度,竟也屈服在权势下了。
郭良脸上堆着官场上习惯性的笑容,也不客气地坐了下去,然后简单地说了声,叶老师不用客气,然后又和李娟打了个招呼,许是上官婉看起来和二十年前没有丝毫变化,显得过于年轻之故,郭良竟没有贸然去招呼她,而是笑着问:“请问这个妹妹是谁?”他这个问话却又显得有些虚伪,因为李娟刚才电话中已经和他说了这件事,因此,换作常人,多半就会问:“你真是上官婉吗?”
而且这个问题问得较为奇怪,因为郭良直勾勾地盯着上官婉,谁也不知道他在问谁。
叶遥遥刚想回答,李娟却抢着风头媚笑:“郭市长,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我们学校当年的校花都忘了吗?”
上官婉抬起头,目光从郭良脸上飞快地滑过去,淡笑着礼貌地打了个招呼:“郭良好。”
郭良顿时就看呆了,眼里瞬间就冒出了看三级片时才有的猴急之色,还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换作当年年少,郭良可能会用一种朝思暮想的目光去打量上官婉,但如今他已经年过四十了,在官场上厮混了这么多年,又大权在握,身边阿谀奉承的人,看他眼里透出的色光,权色交易估计难免,必定阅尽人尽春色,因此才会露出如此失态之色。
李娟却拉着旁边那女人吹嘘说,她跟郭市长关系非常好,以后有什么事要办,尽管找她。那女人连忙点头说,李姐神通广大,日后别忘了帮好姐妹一把。
沙轩那一桌和叶遥遥这桌相隔不远,中间夹了一张桌子。众人的目光都在有意无意地往那边瞄。
山神逗弄地对沙轩笑:“兄弟,有人在意淫你的老婆!”
河神故意学着胡大姐的模样“呸”了一声:“你又不是人家肚里的蛔虫,你知道个屁!”
山神嘿嘿地笑道:“傻瓜也看得出来,你看他(郭良)色急的目光,恨不得把我家弟媳给就地正法了。”
河神瞥过去一眼,便说:“山猪,我们打个赌。”
沙轩一只眼睛在往上官婉和郭良看,另一只眼睛却留意着山神和河神的怪论。
山神不解地问:“好端端的,打什么赌?”
河神说:“我们偷偷从这里离开,然后暗中跟踪他们,看看那小子会不会老鼠撇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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