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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海难（第1页）

放学前，突然学校的警报大响，校长通报了在雾屿外海有邮轮搁浅，我跟学生会的成员赶到雾屿海滩集结，邵宇很快从出事地点赶回沙滩，他说：“近海邮轮可能有四五百人，正在下沉。”他喘了口气，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继续说，“半岛渔船正赶过来，我们得先去救落水的人。”“陈仪，红血九爪先救海面上的人，邵宇带蓝血九爪，营救困在水下船舱的人。林奕辰，你……”弟弟说：“我去带黑九爪，不能让船沉了。”弟弟很快地冲入海中。

弟弟到时快天亮了，大部分邮轮上的旅客已经被救到半岛，渔船来回载运着伤患，海巡、海警的船只也忙碌地奔走。我跟弟弟说：“天快亮了，你只有十五分钟左右，不能被发现，不然族人会有危险。之后我们只能让邮轮继续下沉。”弟弟点头后，很快邮轮开始慢慢地浮起来。我们又救了数十人，但是最终还是有十二人丧生。接近中午，学生会成员陆续回到了雾屿沙滩，每个人都筋疲力尽，几乎虚脱地躺在沙滩上。弟弟最后来到沙滩，直接倒下，脸埋在沙滩里，睡着了。当天晚上我跟弟弟和家人在一起吃晚饭，电视上正在播报这次邮轮沉没的事件，特别强调了半岛渔民与学生协助救难，拯救了大多数溺水的人。新闻说“……他们只是半岛上的学生，却是这片海域的守护者。请关注我们的后续报导。”我跟弟弟很有默契地交换了白眼。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记者没等我们开门，就把头探了进来，他说：“对不起！打扰你们吃饭，我有急事要找林曦。爷爷、林爸爸、林妈妈打扰了。”爸爸说：“没事，进来吃饭啊。”记者说他吃过了，就是有一些疑问想要请教林曦，是关于学校的事。爷爷点点头，示意弟弟也一起吧。我们坐在门廊，记者打开电脑，向我们展示一些照片。有几张是昨天我们在雾屿沙滩上，正准备出发去出事地点。还有一些是学生会成员正在抢救邮轮乘客。我质问：“这是谁拍的？”记者说：“不要误会，当时我在林爸爸船上，我只想去帮忙，拍摄是我的习惯而已。”弟弟看看我，他说：“那你想干嘛？”弟弟的语气中带着敌意。记者接着说：“我无意去打探你们的事，但现在沉船事件已经是大新闻了，很快就会有很多记者来找你们。”他说的很诚恳，“我不会把照片交出去，但是我有疑问，希望你们能回答我。”我说：“你先问吧，但我希望这些照片能永远消失。”记者没有回应，他说：“为什么看起来是你在指挥其他学生，我知道陈仪才是学生会会长，但是是你在发号司令，你是谁？是什么身份？”没等记者继续提问，我说：“我的爷爷是校长，我是他的孙女，大家都听我的有问题吗？”记者说：“合理。那这些学生呢？为什么他们游泳的速度那么快？这不像是人类能做到的！”我说：“你觉得我们不是人类吗？”我笑着说，“我们是人类，我没骗你，我们在海里确实有种特别的技能，但我不能说，这是我们的秘密。”我没有撒谎。弟弟接着说：“你刚刚才说不打探我们的事。”记者叹了口气，摇摇头。“林曦，明天这里就会挤满记者，我是好奇，但我是真的想帮你，如果你对我诚实。”如果他觉得我不诚实，那我只能沉默不语。爷爷走了出来，记者立刻起身。爷爷拍了记者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爷爷背着双手，抬头看着黑夜。他说：“陈宁，你可以相信林曦，我们家人是不说谎的。谎言只会造成误解。”记者再次表达歉意，希望我们家对他不要有误解，也提醒明天会发生的事。我觉得他不是坏人，但他并没有删除照片。记者离开后，弟弟说：“你有没有发现他穿着短裤，人字拖，还有那台破单车，就像是半岛人。下次他来，我烤香肠请他吃。”我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方？”弟弟瞄着我说：“你不是也挺喜欢他吗？”我追打着弟弟：“人家说我头发好看，我觉得他有品味好嘛。”

隔天上午，我跟弟弟一起去学校时，校园里已经停满电视台的转播车。我跟弟弟说你赶快回去请爷爷来。陈仪和记者走到我身旁。陈仪说：“我没有回答他们的任何问题，我说得等校长来。”我笑着跟陈仪说：“是你旁边的陈记者说的吧？”陈仪一脸假正经地说：“陈哥哥很担心呢。”我瞪一下陈仪，赶紧说：“对了，一会儿如果被问到学生会的事，你先准备一下。”陈仪说：“放心啦，有陈哥哥在，他搞定。”我不知道她的意思，但我放心了。

爷爷到时，记者都挤在校长室。爷爷一进门就跟记者们说：“我们为这次遇难的十二位逝者默哀一分钟，请大家一起吧。”他慢慢走到校长的位子前，低下头。记者抓拍了一些照片后也都安静地低头默哀。一会儿，爷爷抬起头，看着所有人：“这次事故，在雾屿外海，我们半岛的船只赶到时已经太晚，我们深感遗憾。希望在事故调查出来后，不再发生这样的悲剧。各位记者先生女士，你们是有一些疑问是吧？”记者们七嘴八舌地问了一些都跟我们半岛无关的事，陈记者忽然大声地说：“你们该去问警察啊。”人群里有人喊说：“你谁啊！”陈记者说：“我住这儿，你说我是谁。”他穿着短裤、拖鞋，看起来比我们还像半岛居民。“昨天我们都去救人了，大家都冒着生命危险，包括这里的学生。一会儿，校长还要带领全校师生一起默哀，之后就让学生都回去休息一天，你们要留下来一起再默哀一次的话我们很欢迎。”我发现陈宁比刚来时黝黑，有了一种阳刚的气质。

记者们走后，全校的师生集中在一楼篮球场低头默哀。爷爷说：“你们很勇敢，你们救人于危难之中。”爷爷对大家点头表示尊敬。“我不希望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故，但是，只要是在半岛海域，任何时候，我们都必须像昨天一样，勇敢、果断。”他看向我说：“甚至不计后果。”在拯救生命与保护族人必须抉择时，我知道爷爷的选择了。

当天晚上，陈宁约我们一家去酒吧旁边的海产店，说要请我们吃饭。我们到时，他跟陈仪已经点好菜。爷爷要坐在陈宁旁边，还要了一瓶威士忌。爷爷说：“你都快成半岛人了，怎么啦，要回去啦？”陈宁笑的时候牙齿特别白。他说：“爷爷，您一家对我那么好，我走前得跟你们表示我真诚的感谢。我很喜欢这里，我喜欢半岛上的人，我甚至希望成为半岛人。”爸爸说：“那天你帮了很大的忙，你也救了很多人。多待一段时间，至少我可以教你游泳。”我们都瞠目结舌，没人说话。妈妈说：“不会游泳还去救人，那你很勇敢。”“我姐游泳可厉害了，她来教你的话，你可能得溺水好几次。”弟弟嘻嘻哈哈的，一副跟人家很熟的样子。晚饭后，爸爸跟妈妈送喝多的爷爷回去，我们去隔壁酒吧，陈宁说还没跟吴老道别。吧台上，陈宁拿着一本相册，是这段时间他在半岛上拍的，送给吴老。我们翻着照片，他拍的真好。他说：“我也留了一份做纪念，有些没拍好的都删了，只剩下这些了。”我跟弟弟相信他说的。

放学前，突然学校的警报大响，校长通报了在雾屿外海有邮轮搁浅，我跟学生会的成员赶到雾屿海滩集结，邵宇很快从出事地点赶回沙滩，他说：“近海邮轮可能有四五百人，正在下沉。”他喘了口气，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继续说，“半岛渔船正赶过来，我们得先去救落水的人。”“陈仪，红血九爪先救海面上的人，邵宇带蓝血九爪，营救困在水下船舱的人。林奕辰，你……”弟弟说：“我去带黑九爪，不能让船沉了。”弟弟很快地冲入海中。

弟弟到时快天亮了，大部分邮轮上的旅客已经被救到半岛，渔船来回载运着伤患，海巡、海警的船只也忙碌地奔走。我跟弟弟说：“天快亮了，你只有十五分钟左右，不能被发现，不然族人会有危险。之后我们只能让邮轮继续下沉。”弟弟点头后，很快邮轮开始慢慢地浮起来。我们又救了数十人，但是最终还是有十二人丧生。接近中午，学生会成员陆续回到了雾屿沙滩，每个人都筋疲力尽，几乎虚脱地躺在沙滩上。弟弟最后来到沙滩，直接倒下，脸埋在沙滩里，睡着了。当天晚上我跟弟弟和家人在一起吃晚饭，电视上正在播报这次邮轮沉没的事件，特别强调了半岛渔民与学生协助救难，拯救了大多数溺水的人。新闻说“……他们只是半岛上的学生，却是这片海域的守护者。请关注我们的后续报导。”我跟弟弟很有默契地交换了白眼。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记者没等我们开门，就把头探了进来，他说：“对不起！打扰你们吃饭，我有急事要找林曦。爷爷、林爸爸、林妈妈打扰了。”爸爸说：“没事，进来吃饭啊。”记者说他吃过了，就是有一些疑问想要请教林曦，是关于学校的事。爷爷点点头，示意弟弟也一起吧。我们坐在门廊，记者打开电脑，向我们展示一些照片。有几张是昨天我们在雾屿沙滩上，正准备出发去出事地点。还有一些是学生会成员正在抢救邮轮乘客。我质问：“这是谁拍的？”记者说：“不要误会，当时我在林爸爸船上，我只想去帮忙，拍摄是我的习惯而已。”弟弟看看我，他说：“那你想干嘛？”弟弟的语气中带着敌意。记者接着说：“我无意去打探你们的事，但现在沉船事件已经是大新闻了，很快就会有很多记者来找你们。”他说的很诚恳，“我不会把照片交出去，但是我有疑问，希望你们能回答我。”我说：“你先问吧，但我希望这些照片能永远消失。”记者没有回应，他说：“为什么看起来是你在指挥其他学生，我知道陈仪才是学生会会长，但是是你在发号司令，你是谁？是什么身份？”没等记者继续提问，我说：“我的爷爷是校长，我是他的孙女，大家都听我的有问题吗？”记者说：“合理。那这些学生呢？为什么他们游泳的速度那么快？这不像是人类能做到的！”我说：“你觉得我们不是人类吗？”我笑着说，“我们是人类，我没骗你，我们在海里确实有种特别的技能，但我不能说，这是我们的秘密。”我没有撒谎。弟弟接着说：“你刚刚才说不打探我们的事。”记者叹了口气，摇摇头。“林曦，明天这里就会挤满记者，我是好奇，但我是真的想帮你，如果你对我诚实。”如果他觉得我不诚实，那我只能沉默不语。爷爷走了出来，记者立刻起身。爷爷拍了记者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爷爷背着双手，抬头看着黑夜。他说：“陈宁，你可以相信林曦，我们家人是不说谎的。谎言只会造成误解。”记者再次表达歉意，希望我们家对他不要有误解，也提醒明天会发生的事。我觉得他不是坏人，但他并没有删除照片。记者离开后，弟弟说：“你有没有发现他穿着短裤，人字拖，还有那台破单车，就像是半岛人。下次他来，我烤香肠请他吃。”我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方？”弟弟瞄着我说：“你不是也挺喜欢他吗？”我追打着弟弟：“人家说我头发好看，我觉得他有品味好嘛。”

隔天上午，我跟弟弟一起去学校时，校园里已经停满电视台的转播车。我跟弟弟说你赶快回去请爷爷来。陈仪和记者走到我身旁。陈仪说：“我没有回答他们的任何问题，我说得等校长来。”我笑着跟陈仪说：“是你旁边的陈记者说的吧？”陈仪一脸假正经地说：“陈哥哥很担心呢。”我瞪一下陈仪，赶紧说：“对了，一会儿如果被问到学生会的事，你先准备一下。”陈仪说：“放心啦，有陈哥哥在，他搞定。”我不知道她的意思，但我放心了。

爷爷到时，记者都挤在校长室。爷爷一进门就跟记者们说：“我们为这次遇难的十二位逝者默哀一分钟，请大家一起吧。”他慢慢走到校长的位子前，低下头。记者抓拍了一些照片后也都安静地低头默哀。一会儿，爷爷抬起头，看着所有人：“这次事故，在雾屿外海，我们半岛的船只赶到时已经太晚，我们深感遗憾。希望在事故调查出来后，不再发生这样的悲剧。各位记者先生女士，你们是有一些疑问是吧？”记者们七嘴八舌地问了一些都跟我们半岛无关的事，陈记者忽然大声地说：“你们该去问警察啊。”人群里有人喊说：“你谁啊！”陈记者说：“我住这儿，你说我是谁。”他穿着短裤、拖鞋，看起来比我们还像半岛居民。“昨天我们都去救人了，大家都冒着生命危险，包括这里的学生。一会儿，校长还要带领全校师生一起默哀，之后就让学生都回去休息一天，你们要留下来一起再默哀一次的话我们很欢迎。”我发现陈宁比刚来时黝黑，有了一种阳刚的气质。

记者们走后，全校的师生集中在一楼篮球场低头默哀。爷爷说：“你们很勇敢，你们救人于危难之中。”爷爷对大家点头表示尊敬。“我不希望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故，但是，只要是在半岛海域，任何时候，我们都必须像昨天一样，勇敢、果断。”他看向我说：“甚至不计后果。”在拯救生命与保护族人必须抉择时，我知道爷爷的选择了。

当天晚上，陈宁约我们一家去酒吧旁边的海产店，说要请我们吃饭。我们到时，他跟陈仪已经点好菜。爷爷要坐在陈宁旁边，还要了一瓶威士忌。爷爷说：“你都快成半岛人了，怎么啦，要回去啦？”陈宁笑的时候牙齿特别白。他说：“爷爷，您一家对我那么好，我走前得跟你们表示我真诚的感谢。我很喜欢这里，我喜欢半岛上的人，我甚至希望成为半岛人。”爸爸说：“那天你帮了很大的忙，你也救了很多人。多待一段时间，至少我可以教你游泳。”我们都瞠目结舌，没人说话。妈妈说：“不会游泳还去救人，那你很勇敢。”“我姐游泳可厉害了，她来教你的话，你可能得溺水好几次。”弟弟嘻嘻哈哈的，一副跟人家很熟的样子。晚饭后，爸爸跟妈妈送喝多的爷爷回去，我们去隔壁酒吧，陈宁说还没跟吴老道别。吧台上，陈宁拿着一本相册，是这段时间他在半岛上拍的，送给吴老。我们翻着照片，他拍的真好。他说：“我也留了一份做纪念，有些没拍好的都删了，只剩下这些了。”我跟弟弟相信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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