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是否加入某个教义严厉的宗教能约束我这个习惯。
我有时偷偷溜下床去这样做,即使克拉拉熟睡在我身边。
但接下去的几天,我的心里充满愧疚,神情失落。
有时候,为了不使我们的性生活时间间隔太久而成为夫妻之间的尴尬源头,当克拉拉提出要进行被她戏称为〃较量〃的活动时,我也会让步。
可往往才做到一半,我便失去兴趣,但仍决定将事做完。
这时为了激发自己的兴趣,我想象菲尔丁躺在森林里的青苔上的场面。
可怜的克拉拉每每在这个时候,她一定以为她所做的让我想入非非,所以在我身下热烈回应,甚至为了不大声叫出来,还把脸压进枕头。
睡在西南海岸和西海岸的这些屋子里时,我可以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不断摇晃床垫的声音。
这让我想起站在母亲房门前的那个晚上,想起母亲透过咬紧的牙关吸气的声音,仿佛父亲正拿着别针在戳她似的。
我很好奇,她那么做是不是为了压抑满足的呻吟?这一点在我看来不可理解。
〃斯莫尔伍德,下来!〃当床座弹簧不再哼哼唧唧时,母亲轻蔑地喊了一声。
我几乎遍访南海岸和西南海岸的居民区,不管它有多么小。
那里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听说过工会,对于工会是什么,或者如果加入工会将对他们的生活有怎样的改变,更是一点概念都没有。
我只在科纳布鲁克和一些稍大一点的镇上才能找到个把听我讲话的人。
时下已经是早春。
在一些捕海豹业不发达的地方,渔场已经开放。
海湾群岛是我为理查德爵士竞选的老阵地,在那儿我签署了成百上千的人加入我的合作社。
不幸的是,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中大部分人在六个月后仍然没有支付一分会员费。
另外我们的合作社只收集到海湾群岛上6%的捕获物。
等我知道此事时,为时已晚。
我原本以为6%的捕获物好歹略有收获,但让我与渔民一样目瞪口呆的是,所有的收入在扣除日常开支后竟然分文不剩。
要向渔民解释如果他们把鱼卖掉或者别那么着急捕鱼绝非易事,可要想解释之后毫发无损地离开海湾群岛更是难上加难。
我最终安然无恙,到了科纳布鲁克的磨坊区。
在那里的一家公寓找了一个铺位躺下,整整睡了36个小时,不是似睡非睡,而是抛开一切烦恼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早饭没吃立即赶去火车站。
对于这次的失败和愚蠢,我羞愧难当。
火车开始了朝东横穿岛屿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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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成就(7)
我几乎没再往窗外看一眼。
快黄昏的时候我们在托普塞尔遇到临时停车。
铁路两旁高高的雪堆映衬出车厢里的黑暗。
我们的车停停开开,开开停停。
在一个由雪堆出来的怪异的隧道里,火车停了好几个小时。
等到再次开动的时候,车子像蜗牛一样一寸一寸往前爬。
排障器在积压在铁轨上的雪上呜呜呻吟。
我身上一点吃的都没有,买了回家的车票后身无分文。
原本24小时的车程足足开了将近三倍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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