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她的眼睛一直避开我的视线,“又时隔太久了。
从未相识的男人(4)
”“这照片同你最后一次见他时最像。
”我说,“你认识他,对吧?”菲尔丁点点头,说道:“他那时没蓄胡子,也从不戴眼镜。
我也没见他穿成那样。
他的脸……他的脸不是—”“他告诉我,你没写信,也没寄信给《晨报》。
”菲尔丁盯着我,接着低了头。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从他口中套出的。
”她说,“但你现在有了能让他闭嘴的资本。
还需要我做什么?”我叹口气。
至少我并没因为此事责怪她。
我也没被人咒骂,说我一生都爱着这个曾因我爱她而对我咬牙切齿的女人。
我依旧爱她。
不然,那晚看见普劳斯得意洋洋从她公寓出来的时候,我也不会气得直赌咒发誓。
从那时起,我一遍又一遍想她。
最后,我终于意识到,吸引我的不是她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而是她的本质。
她不会因我而有任何改变,我也会永远这样爱她。
我尽量装得面无表情。
她抬头一看,看出我在骗她。
她懊恼地笑笑,又摇摇头。
“喂,你一定知道些事,”她说,“是什么?”“在海港街,你把里弗斯给你的信给了我,还记得吗?那封写去《晨报》的信。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小心地取出信。
这信现在看来也像一个信封,上面大部分的字已经从纸上脱落。
我把字倒在桌上。
它们早已卷曲发黄,仿佛是剪下来的指甲。
“这些粘在这张纸上的字,”我说,“是从法官那本《纽芬兰史》书上剪下来的。
我起先辨认出了其中一两个,后来我浏览了我那本《纽芬兰史》,找到了对应的其他字。
我已经把信的内容写出来了。
”我递给她一张折叠好的纸。
她拿起来看,一边看一边手不停地颤抖,不过我怀疑她的手现在是不是经常这样颤抖。
看完她摇摇头。
“太久远了。
”她说。
“你为什么把信给我?”“我不知道。
想看看你能不能看出来这些字是从哪本书来的。
我开玩笑呢。
但我不知道你会遇见……海恩斯。
我不知道。
我没法把这封信留在身边,也不愿看它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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