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离公子。”浮春给人见了礼。
玉离回头朝着往这边走的嵇宴看了一眼,询问出声,“相爷只叫了他一个吗?我呢?”
浮春:“只叫了宴公子一人。”
玉离扁了扁嘴,“凭什么,不公平!”
嵇宴走进就看见玉离快哭出来的表情。
浮春:“宴公子请。”
嵇宴抽回视线,跟着浮春去了沈执清的翠微阁。
“叫了柳直,叫了这个冒牌货,就是不叫我!气死我了!”
玉离盯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站在原地跺了跺脚。
沈执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午膳。
头有些重,他撑着身子起身用了点吃食,精神才算恢复了一些。
“宫中来信,说是前往西河玉京的人选已经定了下来。”柳直将人扶上塌,“去的不是爷,是御史管培。”
“管培……”沈执清咳嗽了两声,“管培本就是嵇宴的人,后党这么做是为了保全自己,也好,想必此行也能顺利。”
柳直将暖炉递上前,“可若是这般,北穆王就不会起兵戈,那君后岂不是又能安枕无忧了?”
“兵戈起,苦的只有百姓。”沈执清摇了摇头,“君后一日不坐上那个位置,他一日就不会安心。”
“所以我们现如今当务之急不是想怎么起兵戈,而是尽快找到陛下。”
浮春躬身走进,“相爷,宴公子来了。”
沈执清嗯了一声,“让他进来。”
柳直看向帘外,“这位宴公子可是昨天进来那个?”
沈执清懒懒的抬眼看向柳直,“你没看到?”
“昨天我还在外替爷奔波。”柳直同人诉苦,“我可是听说此人长得与摄政王一个模样,这摄政王可是京都一等一的人间绝色,我倒是要好好瞧瞧。”
柳直是他养在身边的暗卫,平日里就呆在宅子里,当自己的宠妾。他在宴朝欢身上看不出的破绽,或许交给柳直能看出一二。
想到此,沈执清索性抱着暖炉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由着人去了。
不大一会,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
柳直掀了帘子而出,却是愣在原地。
随着那人走进,衣带当风,屋外的光都落于身后。光影从鼻梁上映照而下,如霜雪般冰冷,映衬着轮廓锋锐明晰。他身姿颀长,腰线紧致,每一寸,都像是精心雕琢而出的玉器。
好家伙。
若不是真的知道摄政王已死,此人当真可以以假乱真。
嵇宴的视线落在帘幔之后的人身上,微微垂了眸,“相爷。”
沈执清半天没听见柳直的话,就知道人怕是已经傻了。
他睁开眼,出声道:“柳直,你先下去。”
柳直回过神来才恍然察觉到自己刚刚失态,他掀开帘幔,冲着人央求出声,“爷,柳直还不想走。”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