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虽然只有一眼,玉离却还是感觉到了那人落到身上刺骨冷意的眼神,似是带着敌意。
玉离:“?”
他没招他惹他吧。
玉离蹙了蹙眉头,冲着人走了过去,“欸,你就是昨天新来的?”
嵇宴没说话。
一个刚进府的新人都敢给他摆脸色了吗?
玉离蹬蹬蹬的,凑的近了些。他顺着嵇宴的视线看了过去,就发现对方视线所及之处,就是轩窗内躺在塌子上的沈执清,而坐在沈执清床侧的……
“该死的柳直!又被相爷叫到跟前服侍!”
嵇宴听着一旁的抱怨,偏过头来,“谁?”
“就是他!”玉离指着那坐在沈执清床侧给人喂药的人,“柳大官人家的长子柳直。”
等等。
他怎么问什么答什么!
玉离抬眼,不服气的出声,“欸,我告诉你,这霜花小筑呢,我虽比不过他柳直,但也……摄……摄政王?”
熟悉的称呼让嵇宴微微偏头。
玉离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怎么可能是摄政王,你肯定就是一冒牌货!”
嵇宴:“……”
他可真冤。
“哦,我知道了,昨日我就听说君后又送了一人过来,敢情送的就是你。”玉离拖着下巴,仔细将人瞧了瞧,“还别说,真像。”
嵇宴抱着手臂面无表情的靠在树上听着玉离在叭叭一通乱说,等过了一会,看人猜累了,他方才出声道:“你认识摄政王?”
玉离:“之前摄政王救过我。”
嵇宴挑眉。
玉离:“!”
啊啊啊啊他怎么又回答了这个冒牌货!
“我告诉你,你别想着从我这套什么话。”玉离哼了一声,“我们家相爷跟摄政王有仇。”
梦中那人央求与他和好的声音仿佛又拂过耳畔,轻轻的,让人不忍拒绝。
嵇宴闭了眼睛,拢在长袖之中的手指微曲。
玉离碎嘴子的叭叭还在说,“不是我说,就你长成这样,你就别想见到相爷,以后呢,在这霜花小筑你跟我混,我能让你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
“宴公子。”
嵇宴睁开眼,就看见沈执清身边的浮春姑姑走来,出声打断了玉离的话,“相爷有请。”
玉离:“?????”
他刚刚是不是说相爷一定不会见人来着?
玉离快嵇宴一步上前,委屈巴巴的开口,“浮春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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