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词,在这边的方言读音中倒是十分相似,夏德保竟自以为是地这样传达会议精神。
夏光辉边说边摇头,哭笑不得,“社员们听得一头雾水,面面相觑,压根不知道啥意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后来还是大队长莫泽湘觉着不对劲,专门跑邻大队询问之后,才弄清楚会议的精神到底是什么。
你说,就他这水平,还当支书呢,能不出乱子吗?”
“噗呲!”叶卫东听到这儿,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音,笑得前仰后合,“这也太离谱了吧,这么重要的事儿都能传错,他可真是个人才。”
夏光辉无奈地耸耸肩,继续说道:
“大队部的事被他弄得一塌糊涂,毫无章法。不少社员都已经对他当支书有了意见,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要不是你今天提出来,连我都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通过行动更换支书,只想着能忍则忍。
可如今看来,只有换个人来挑这大梁,才能更好地为大队服务,带着大伙奔好日子。”
略着停顿之后,夏光辉接着说道:
“其实,我知道莫泽湘这个人应该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他作为大队部的大队长,本职工作是抓农业生产,兢兢业业,能力也出众。
可由于夏德保的无能,实际上大队里的大事小情,只要莫泽湘一个不留神、没顾得上,夏德保保准就得出岔子、犯错误。
更可气的是,夏德保还一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莫泽湘指手画脚,瞎指挥不说,自己捅了娄子,还会常常将责任一股脑推到他头上来,换谁能受得了啊?”
叶卫东彻底明白了,这个夏德保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棒槌。
要不然,作为一个支书,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连贪污知青一点点口粮这样见不得人的事都能干得出来,毫无底线可言。
有了这些消息,叶卫东心里就更有底了,愈发清楚该怎么应对夏德保这号人物。
他又在夏光辉的耳边低语几句,神色神秘,夏光辉边听边不住点头。说完,两人才各自分开,怀揣着各自的任务,朝着既定的目标前行。
之后,夏光辉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趁着天色尚早,余晖未尽,在水井村各家各户间穿梭走动起来。
他心里清楚,昨天夏德保给叶卫东去送口粮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多钟,那个时候虽说不少社员们都还在上工,但村里留守的也不乏老头老奶奶们。
这些老人平日里在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村里的动静大多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他就是要从这些人之中找到一些目击者,掌握确凿证据,让夏德保无从狡辩。
而叶卫东回到知青点之后,顾不上一身的疲惫,立马把八位知青们召集到一起,开了个紧急会议。
知青点的大坪中,气氛却热烈而凝重,叶卫东站在众人面前,目光坚定,条理清晰地进行了一番分工,他们要准备一起做一件大事,扳倒夏德保,讨回公道。
知青们经过一天高强度的劳动,一个个早已疲惫不堪,瘫坐在椅子上,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但听了叶卫东那振奋人心的建议之后,仿若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瞬间满血复活,眼神里重新焕发出斗志与光芒。
对于搞大运动,这些知青们天然就有一股冲劲,毕竟年轻气盛,怀揣着改变世界的理想,哪肯轻易低头认输。
大家迅速行动起来,草草吃完晚饭,便各司其职。
有的人铺开纸笔,蘸满墨汁,开始写达子报,笔下的字苍劲有力,控诉着夏德保的恶行;
有的人则手脚麻利地准备标语横幅,裁剪布料、挥笔书写,忙得不亦乐乎。
五点整,夏光辉、莫泽湘,还有很多闻讯赶来的民兵和其他社员们都齐聚到了知青点。夏光辉一进门,就快步走到叶卫东跟前,神色兴奋地说道:
“叶知青,你安排我做的事都做好了,找到了好几个目击者呢,铁证如山。莫大队长也来了,就等你发号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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