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满脸泪痕,眼睛通红,就这么傻傻地站在对面。
景顺帝也不免有些心堵。
现在认错认的这么快,当年怎么不知道认个错。
萧则绪趴在夏寒青怀里,手不安分地胡乱摸索了半天,故意蹭着夏寒青的脖颈,手搂着他的脖子,在喉结上乱摸了半天,最后抱住夏寒青的腰。
不由得心道:夏将军的腰真是夺命刀。
“相公……”
他抬头泪眼朦胧,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夏寒青被他看得心里一根弦彻底绷断,抬手揉了揉他的发丝,“殿下,陛下是吓唬你的,他是你的父皇,怎么会舍得打你呢?去跟父皇道个歉就好了。”
夏寒青的话好似无形中平白一巴掌打在景顺帝脸上,火辣辣的疼。
父亲打儿子,无非是因为他不成器,忤逆犯上。
萧则绪从他怀里出来,跑到景顺帝面前,“对不起,我错了。”
下次还敢!
景顺帝也不好再说什么。
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又朝康德禄招了招手,递上一盒蜂蜜酥。
“朕记得你最爱吃这个。”
他捏起一块送到萧则绪手边。
慈爱的背后,却在仔细观察萧则绪的反应,虽然言家是因为雪灾才不得不重审,但他还是担心这背后是不是有谁在操纵这件事。
如果这个儿子还清醒的话,他就只能……
萧则绪拿了蜂蜜酥咬了一口。
“好甜啊。”
他立马跑到夏寒青面前,慢悠悠地吃着蜂蜜酥。
景顺帝盯着他吃完了两块蜂蜜酥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终于起身。
“天色不早了,你们夫妻二人好生相处,康德禄,摆驾回宫。”
“是……”
夏寒青扶着轮椅跟着去送了皇帝一程。
萧则绪手里捏着蜂蜜糕,在景顺帝的人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他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那块蜂蜜糕被他一掌捏碎,碎裂的膏屑滚落凉亭。
他趴到一旁的树下,使劲扣着自己的嗓子眼,将方才吃进去的蜂蜜糕全部吐了出来。
他咳嗽两声,呛的眼泪直流,胃里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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