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廷上,不是没有人说燕王养患自重,不是没有人说燕王居塞北之地,每每透支朝廷的兵马钱粮,耗费甚大,是在养兵图谋。
但更为重要的一种说法,是说因为匈奴曾经围困过燕王,所以对燕国的侵扰,特别肆无忌惮;又说因为投靠了匈奴的原燕王世子臧衍和新燕王有杀父之仇……而冒顿单于对臧衍在边境对大汉的骚扰活动是默许的,也是支持的,甚至有时还会派遣匈奴的正规军来支援……
外界纷纷杂杂,我心中却看得透彻。其实说来也简单,这是大汉建立之初的脆弱,让父皇不得不用我。
用我北抗匈奴,守卫边境,总比用异姓王好。
这些军粮物资给我,总比给异姓王好,甚至比给父皇同姓的兄弟好。
就像张良说的那句话,非其所愿,大势驱耳。
其实我刚做了燕王的时候,倒是着实“荒废”了一阵子,只是为了父皇放下戒心。
一个被废的太子,身份着实尴尬;就算被贬燕地,我有许多想做能做的事情;却不好下手,我或者需要一个凭证,父皇许可的凭证;或者需要一个放心,父皇轻视的放心。
那时我终日饮酒,陪着燕王府中的美姬玩乐。燕王府我又着人修缮了一番,里面不再败落,而是灯悬数盏;珠宝乾坤。
在燕王府的下人们眼中,他们的主子似乎不再有梦想,只是醉生梦死般的活着。
我沉溺在王府中,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看不见日月的荣光。
我的视域里,只剩燕国苦寒的气候,和大殿中日日如春的烛光。
蒙上眼睛,我让美貌的燕王宫的宫娥穿着敞胸低领的薄衫在暖洋洋的内殿穿梭,我抓到谁,谁就是我那日的侍寝。
她们尽态极妍,总更勾起我早已不再自然地微笑。
眼前一片漆黑,银铃般的轻笑声响彻殿堂,我循着声音追去,对着他们柔软的躯体上下摸索,或揉或捏,她们总是惊恐地叫出声来,凄弱的声音带着媚态,刺激这我的喷张的欲+望。
我知道我下手很重,有次一个宫娥哭出了声来,我命人将她拖下去杖毙。
那时卢绾已是我燕国的主簿,他极力劝阻,我便将那名哭出声的宫娥贬为干粗活的侍人,却不想她那天夜里便投井自杀了。
这件事并没有在我心中激起一丝波澜,既然要成大业,免不了便有踏脚的石板,那几仗中,死了那么多的将士,我尚且浑不在意,更别说一个身份低下的宫女了。
从那以后,没有女人再敢因为我的暴虐而露出不满的神色,有人手臂被我不在意地抓成了青紫,还一脸娇弱地看着我。
伸臂顺着声音摸索着,听声音,我似乎在奔跑中撞裂了一个案台,因为我听见了木头断裂的声音和酒盏杯具落地的声响,可身上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呼喝奔乱中,我触到了一个肉+体,便顺势一把摸了上去,掌下的触感并非柔软的女性,却是结实的硬度,我也不知是谁,便兀自摸着,那人却躲闪,我好生没趣,一把便掀掉了面上的头巾,眼中一阵白光。
我揉了揉眼,睁眼望着眼前的人,我心中诧异,原来竟是他。
我笑了笑:“卢叔叔,怎么是你,你也想来玩?”
卢绾被削去燕王之爵后,作为燕王府的主簿在我帐下效劳,却不想那日他却闯了进来。
其实父皇在这个当口撤销他的职位,将其地分给我,十分有趣。若是他有反心,就此反了,正好我的二十万大军和他再打一仗,我赢了做燕王,他赢了,父皇再来剿灭他。
父皇让我和他相争,本是神机妙算,却不想卢绾二话没说,便拱手让出了燕王之爵。
他似乎一直对我心怀愧疚,自从我当上燕王以来,他对我一直恭敬有加,甚至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那个时候我每日也不上朝,他却将燕国为我治理得井井有条。
只是……他如今怎么敢如此对我……
却见他满脸焦急地望着我,我漠然地望着他,他的语气已软弱得近乎卑微:“燕王殿下,臣求求你了,别玩了好吗……”
我充耳不闻,目光穿过他的身后,去看那群美貌的宫娥都低着头默默地退了出去……
他躬身去扯我的袍袖,仍是低声下气地恳求我:“燕王殿下,您看在老臣与您有旧的份上,能否听老臣一言?”说着他竟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我看着他吃吃地笑了起来:“你来做什么,不会你也是来劝孤的罢……你不是去了平城,收税赋去了么?”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臣刚回来就听说,燕王殿下把樊将军贬到了边鄙之地,是不是?”
我又笑:“是又如何?”
他脸上扯出一个不像笑的笑容:“樊将军是燕王殿下的姨父,是我们燕国北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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