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瞳孔微缩,四皇子不是太子,生辰宴若是办了宫宴…额头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陛下,只剩下不到十日的光景了。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筹备一场宫宴,怕是有些来不及了,百忙之中难免会出岔子。”
楚帝听后脸上露出了浅笑,但那双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专断:“来不及也要办,朕要这么办,何人敢不从?你现在就去通知贵妃和生儿,让宫中之人全力配合,务必让这场宫宴办的有声有色。若是搞砸了,或是不如意,朕唯你是问。”
李忠听到楚帝那没有商量余地的命令,心中虽如惊涛骇浪般翻腾,面上却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躬身遵旨,“遵旨,陛下。”
楚帝的视线在李忠已然僵硬的嘴角停留了几秒,那眼神中既有压迫也有期待。他加重了语气:
“你先去趟东宫…告诉太子,朕已经看了他命人送来的这份证词。但现如今国库空虚,治水还需耗资庞大。御史府对太子下手这个罪名,需得暂时压下。让他务必以大局为重,不可因小失大,更不可让此事影响到朝堂的稳定。”
李忠听了陛下所言,本就受到震撼的脑子变得更加混沌。他嘴上恭敬地应答着,然后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他脚下步子迈得虽快,但心思却如乱麻般纷乱,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楚帝那冰冷而深沉的眼神,以及那份有着明显错漏的证词。
他脑袋空空走到了东宫门口,仿佛被一阵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脚步不自觉地放慢,直到看到金灿灿的牌匾的那一刻才猛然意识到陛下让自己来传话的真正目的。他站在原地,心中纠结万分,既担心得罪太子,又无法违抗圣命。
正当他左右为难之际,一个尖细而略带谄媚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哟,这不是李总管嘛,您怎么到了东宫还站在门口呀?是不是陛下有什么重要的吩咐要您和殿下说?您快点随奴才入内吧,小的这就去通知太子,也好让您早点交差。”说话之人正是东宫的一名小太监,他满脸堆笑,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狡黠。
李忠面上一僵,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他已被东宫的奴才发现,此时想要逃避已是痴人说梦。无奈之下,他只得硬着头皮,迈着略显不愿的步伐走进了东宫的大门。
楚尧泽听闻来者是李忠,心中便已猜到了几分。料想是父皇已经看到了自己派人送去的证词,他仍旧保持着躺在床榻上的姿势,甚至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淡淡地吩咐道:“直接把人放进来吧。”
因此李忠踏入内室,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太子。太子的脸色苍白,身形消瘦,显然还未从病中完全恢复。而他对即将到来的风暴却浑然不觉,这让李忠心中不禁暗自焦急。他连忙快走几步,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奴才参见殿下。”
楚尧泽轻轻摆手,脸上露出一抹随和的笑容:“李公公快点起身吧,不必如此多礼。父皇让你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吩咐吗?”
李忠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咽了咽口水,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稳,但内心的紧张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殿下这是说得哪儿的话,奴才…奴才只是来帮陛下传话的,怎么敢用吩咐二字。”
楚尧泽的视线如同锋利的刀刃,牢牢定在了李忠身上,那目光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洞察他的一切秘密。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这里都是自己人,无需遮掩,直接说吧。”
李忠感受到太子那锐利的目光,手心出了汗。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将楚帝的要求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陛下已经看了那份谋害您的证词,本来是要对御史大人严厉问责的。但如今国库的情况您也知道,赈灾的银两一发,国库几乎见底,根本没有多余的银两来应对这场风波。陛下已经派人去把御史大人押回京中了,所以这件事……这件事陛下希望…”
说到最后几句话时,李忠的声音已经小得像蚊子一样,几乎听不见了。他的胆子不大,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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