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雷听到这话,点了点头,他全都听自家主子的。这时,一旁有眼力见的管事嬷嬷赶忙接话,声音中带着一丝讨好:“老奴也全都听到了,确实是御史大人授意的!老奴愿意为殿下作证!”
楚尧泽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许。他伸手轻轻拍了拍玄雷的肩膀,视线在他发白的嘴唇上停留了一瞬,语气中带着几分关怀:“玄雷,你辛苦了,先随孤回宫休息吧。”
说完,楚尧泽自己抬步往外走,心中在紧密地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然而,他刚走到第一个转弯处,就和一个匆匆而来的小宫女猛地撞上了。
一阵清淡的果香瞬间萦绕在他的鼻尖,清新宜人,令人心旷神怡。但楚尧泽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他第一反应是迅速把人推开,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那名小宫女好似没有预料到会突然被人撞上,被猛然推开后,脸上瞬间布满了惶恐之色。她的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仰去,后脑勺直接撞到了坚硬的石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楚尧泽蹙着眉,目光紧盯着倒在墙角、痛苦呻吟的小宫女,心中正犹豫着是否要直接绕路离开。然而,当他无意间瞥见墙上那一抹淡淡的血迹时,心中的犹豫瞬间烟消云散。他立刻对玄雷使了个眼神,示意对方赶紧上前查看小宫女的伤势。
玄雷立刻会意,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轻轻探了探小宫女的鼻息,随后松了一口气:“殿下,人还活着,只是晕了过去。”
此时,管事嬷嬷也凑了上来,她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小宫女的长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她悄悄走到楚尧泽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楚尧泽的脸色在听到管事嬷嬷的话后,微微变化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好,孤知道了。”他淡淡地说道。随后,他对着玄雷开口:“把人送去东宫医治,务必确保她无恙。”
玄雷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目光再次落在那名小宫女的脸上。客观来讲,这宫女确实长得算得上清秀,但和木小姐相比…额,根本没法比。他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杂念抛诸脑后,转身吩咐手下人将小宫女抬走。
管事嬷嬷看着玄雷疑惑的表情,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洞悉了他的心思。“玄护卫,你就别多想了。太子殿下心中自有分寸,把人送去东宫的事情就交给老奴吧,你赶紧去陪太子殿下吧。”
玄雷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脚步匆匆地追上了已稳稳坐上龙肩舆的太子殿下。他紧随龙肩舆一侧,步伐虽有些虚浮,但心中那份好奇却在不断生长…
龙肩舆在宫人的抬举下缓缓前行,楚尧泽端坐其中,双目微闭,仿佛在沉思着什么。听到耳边传来的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睛,知晓是玄雷回来了。
“玄雷,回去后你先去歇息,养足精神。晚上,孤要带你去个地方。”
玄雷被这话语打断了纷飞的思绪,心中虽好奇更甚,但身为下属,他深知自己的本分。于是,他恭敬地应了一声,眼神内敛。
半个时辰后,御书房内烛光摇曳,楚帝正襟危坐,神色凝重。他手中紧握着一份刚刚呈上的新鲜证词,那纸张上还残留着墨迹的芬芳,显然是刚写不久。
他仔细阅读着上面的陈词,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仿佛逐字逐句地辨认真假。看完后,他将证词放在桌上,随后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响,一下又一下…
李忠站在一旁,目光努力想要捕捉到那纸张上的每一个字,然而无奈看的速度实在不及楚帝,加之视线又被楚帝宽大的衣袖阻挡,只能隐约看见些许字迹。他心中好奇,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口:
“陛下,这上面所述,究竟是何人胆敢谋害太子殿下,竟敢在宫中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楚帝用手捏了捏眉心,似乎在竭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而复杂,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这证词之上,竟是指那远在南阳的古旋义所为。哼,他与太子并无直接往来,又哪来这般本事?你觉得朕,该信这无稽之谈吗?”
李忠听出了陛下对太子的猜忌,欺君之罪就是太子殿下也吃罪不起…手中的拂尘不自觉地被他的右手紧紧握住,右手又下意识地被压在了左手之下。
“奴才一贯是愚钝的,不懂得各宫的关系。但若是依奴才之见,或许这……这便是事情的真相也未可知啊。毕竟,这证词之上言之凿凿,且有宫中管事之人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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