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棵也是石榴树
离开那两棵石榴树已经快八年了,曾经有六年时间,我每天必经过它们身旁。它们在学校办公楼和厕所之间的空地上,所以是每天必经路。
———叶橹《怀念石榴树》
这首不知怎么让我特别感动:
“她们,一个叫郭德珍
一个叫茅庆玲
一个是医务室的医生
一个是管财务的会计
那是在高邮,在那个搬运公司
您累了,消闲些时
常会到她们办公室来坐坐
和她们唠嗑家常,和她们讲您的故事……”
“近期持续关注扬州小南兄对叶橹先生的访谈,他常以诗记录访谈中的一些诗性细节。我相信这个行动不仅仅与叶橹老师有关,它有更广泛的意义。”
———马永波
一 在高邮
在高邮
邮驿亭前刚下车
纤云弄巧,偏小雨
在高邮
兄情点点,初冬柳下好似
小园香径燕归来
在高邮
府前街头尽怅望
不见娘影,我寄人间雪满头
在高邮
秦邮路上我答小红
下次再见,又岂在朝朝暮暮
———
那天,好友、扬州知名艺术家焦谛兄请我们去高邮,同行的还有扬州作家鲁晓南兄,好友、也是鲁晓南战友的史忠群兄。到时,恰逢细雨绵绵浸小城,浸我心;我想到了叶老,他就在小城苦过,乐过。今天,我又想到了父亲母亲,母亲在小城工作过,父亲母亲也是在高邮结婚的。
“‘后来你爸要我去朝鲜结婚,我怎么去朝鲜那么远的地方?
那时结婚也简单的,你爸来高邮,就在府前街上的一个饭店,医院的领导同事聚在一起简单地吃一顿。妈妈说,有同事凑钱买了个玻璃台板送来,吃饭的时候有人要你爸介绍恋爱经过,你爸就站起来一次次地敬礼、敬礼。要我唱歌,我唱了两句就不会唱了。你爸请了一个月的假,我上班时,你爸没事就喜欢去医院前府前街上的一家新华书店看书。’我和妹妹陪着妈妈在现在的高邮人民医院里转悠着,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妈妈说,变化大了,原来的印象都找不到了。是呀,六十年了,多大的变化了。从医院出来,我们继续走在医院前的府前街上,一边走,一边想,哪儿是爸爸在妈妈上班时去看书的新华书店?哪儿是爸爸妈妈结婚时的饭店?没有看到,无法确认,看到的、确认的是爸爸妈妈年轻时曾经走过这条路,这个老街。
妈妈在高邮人民医院工作了四年。志愿军回国后,父亲随所在部队在东北哈尔滨工作,母亲即随军离开了高邮。那块结婚时同事送的玻璃台板,妈妈送给了她要好的同事。妈妈的同事都说,这下你算是远走高飞,跑远了。
现在爸爸不在了,妈妈一个人又来到了高邮。那天午后,妈妈和她的一直生活工作在高邮的一对老同学、老同事夫妇相见了。就在安静的小城,也离汪曾祺故居不远,在老同学家,看着他们在一起拥抱、回忆、流泪,妹妹陪着妈妈……我一个人又来到府前街,一直走到府前街西头的运河堤上。运河依然清澈、流淌,一眼望不到头,当初爸爸一定也在这河边走过、憧憬过,那时没有我,如今,没有了他。我来到高邮,来到了这爸爸在遥远的朝鲜惦记过的城市,来到了这见证过他们幸福的府前街,来到这映照过他们身影的古运河。”(摘自我的《回到高邮》。该文获得2017年高邮市委宣传部、高邮文联、作协等主办的“名城在我心中”征文活动三等奖。)
高邮当是叶老诗歌人生的“关键词”。曾经听叶老无数次地提到,曾经也对叶老说,“一棵是石榴树,还有一棵也是石榴树”,您就在那小城也挺好;说不定,正是高邮城水韵氤氲的氛围也成就了您。“心远地自偏”,那小城的人物,小城的人文,也许正适合您的气息气质呢。
你的名字,总使我有一种“乘桴浮于海”的感觉。
是的,每个人都有从此岸到达彼岸的理想,只不过方式不同。我的方式是“诗”,“诗评”是一次精神上漫长的慈航。
这样的虚拟的对话,常常使虚拟者自己感动,因为他感到自己进入到另一个人的世界之中,这点非常不容易。其实,知道叶橹是1980年,在苏北一所不算太小的师范学校。他从“三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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