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浪小说

第一章 激情的赞歌（第2页）

加上我的似笑非笑的尴尬

难免令人顿生疑窦

这是不是一个装腔作势的老头

有意在众目睽睽之下作秀

其实我的头发并没有那么白

只是前额上的白发多了一些

可是由于太阳光芒的反射

那大量的白居然掠夺了少量的黑

以至我的头发变得银光闪闪

以至我的脑袋好像冷气逼人

其实我的头发大部分还是黑的

只是因为前面的白掩盖了后面的黑据说照相是最能反映真实的

我的这张照片证明了此说的荒谬

特别令人丧气的还在于

太阳一直被认为是光明的使者

想不到它也会弄虚作假掩盖真相

它以无可争议的光芒

不仅使白吞食了黑

而且还用白掩盖了黑

阳光染白了我的头发

但它却用白遮挡了黑

———

因为好友、扬州诗人庄晓明和扬州大学文学院副教授、诗人孙德喜的提议，我开始了与已经87岁的扬州大学文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著名诗歌评论家叶橹先生的访谈。

在叶老家，与叶老聊。虽然认识叶老也好多年了，但这样的“单打”还是第一次，有忐忑，生怕我接不住老人家发过来的精彩好球。

先从我印象很深的一个细节说起吧。那是20世纪的1956年，郭小川来武汉，通过武汉作协打电话给武汉大学中文系联系，要叶橹到武汉作协见面。叶老说，我当即赶到黎黄陂路的武汉作协去。郭小川见到我很惊讶，那个在《人民文学》上发表诗歌评论“批评”我观点的就是你呀，这么年轻，还以为是大学教授呢。

后来他们一直聊到留叶橹在作协吃过饭后，郭小川又送叶橹到码头回学校（就他们俩，没有陪同随员什么的）。等船的时候，他们就在码头上来回走，边聊边等船，等到船来了，郭小川看着叶橹上船……

要知道，郭小川是当时的著名诗人（不是现在遍地“著名”

的“著名诗人”），是当时的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而叶老当时只是一位在校大学生，一个因为他独特敏锐的诗性诗评引起郭小川关注、好奇的年轻人。

叶橹:“就从头开始，从我爱好文学讲起吧!我读初中的时候就比较喜欢读小说。我那个时候读得最多的小说是巴金的。

巴金的早期小说多为革命加恋爱，这种题材的小说是青年人最喜欢的。我从上初中开始，就比较偏向语文这一块，后来读高中就开始写点东西。从上高中开始，我就给地方报纸写稿子，发在通讯专栏中。当时，只要看到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字就非常高兴。后来在读高二的时候，就给《广西文艺》投稿。

《广西文艺》是当时广西唯一的文学刊物。我当初买了这本杂志来读，就向它投稿，我一投稿它就发表了。我在《广西文艺》上最早发表的是一篇散文。我那时候并不知道什么生活真实，就这么写了，至于写的什么，现在都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一篇散文，后来发表了。

随后我对评论产生了兴趣。当时，《广西文艺》不发表小说什么的，我就给它写评论。我们的校长看到我在《广西文艺》上发表文章，非常高兴。不过，校长觉得我能发文章，也感到很奇怪，他是教数学的，而我数学很差，他见我发表文章，表扬了我，我非常高兴。

当年，广西还有一个诗人，现在大家不太知道，叫韦其麟。

韦其麟是广西南宁那边的，他也经常在刊物上发表东西。韦其麟曾在《新观察》上发过一首诗，蛮长的，当时他就很有名（韦其麟十八岁发表于当时《新观察》的处女作是《玫瑰花的故事》，这首叙事诗曾经被翻译成英文、日文）。

那时候我们考大学，录取名单都登在报纸上。我拿到报纸一看，‘韦其麟，也在上面。’我的名字也登在报上。那年，武汉大学中文系在广西一共录取了25个人。我一看那个名单有韦其麟，还有我的名字，都在广西的名单中。”

小南:“那就是说你大学是在广西考的?”

叶橹:“我是在广西考上大学的，报考的是武汉大学。我是在很小的时候由母亲将我从南京带到广西的，就是抗战爆发以后。整个青少年时期，我都生活在广西。这事牵扯到我母亲的一段经历，就不谈了。

考取大学以后，我从桂林坐火车到武汉。到了武昌，学校派车去接我们。一下车就与韦其麟相见，于是，我们俩就认识了，又是同班同学，所以从进大学时，我们俩关系一直非常好。他还写过一首长诗叫作《百鸟衣》，这是根据壮族民间故事传说写成的。这首诗当时由《长江文艺》发表，在全国引起了轰动，而他当时只是个大学生。

好像是1955年，北京召开了全国青年作家会议，他就被邀请去了，到北京去开会。而他又跟我同班，这对我有着很大的鼓励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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