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来,闻捷给我们写出了《吐鲁番情歌》《博斯腾湖滨》《哈萨克牧人夜送“千里驹”》《水兵的心》《果子沟山谣》等好多首优美的诗篇,我们有理由这样说:我们的国家又出现了一个有才能的诗人。他的诗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新颖的艺术风格和优美朴实的语言;诗中所流露出来的情感,表现着一个热情的诗人对于我们祖国新的生活的热烈赞颂,诗人以无可抑制的兴奋心情歌唱出心灵的强烈感受,歌颂了我们的新生活以及新人物的精神风貌。这些诗的绝大部分是反映哈萨克民族的生活的,它表现了这个民族的新生活、新的思想感情和道德品质。
———叶橹《激情的赞歌———读闻捷的诗》(《人民文学》1956年2月刊)
写这些评论文字的时候,先生还是大学中文系的一名学生,我们不能不惊讶于他对重要的诗歌和诗人出现时的迅捷的反应、敏锐的判断。自然,这一切应归之于先生的广阔阅读及对自己学识的自信,同时,它亦来自先生对生命赋予自己的一种诗歌使命的确认。今天,我们都已认可闻捷、公刘是那个时代产生的重要诗人,但在先生写出他的极具预见性的文章的时候,一切还都处于不确定之中。而成为一种奇迹的是,这种对诗歌和诗人的敏锐而准确的反应、判断,竟伴随了先生的一生,并在他对昌耀的发现与推荐中,对洛夫《漂木》的文本解读中,达到了一个杰出的诗评家所能达到的高度———批评家的评论与诗人的创作一般,发现、创造同样是决定性的。而且,与许多强健的大诗人一般,先生是一个不断发展中的诗评家。
———庄晓明《诗歌生命的解读者———叶橹》(《诗探索》2006年第1期)
一“时间的玫瑰”
当郭小川在武汉见到您
那时,还没有我
当八十年代初的某一天
我怅憾于
《团泊洼的秋天》里那株
向日葵时
您可能正在高邮师范图书馆的
某一盏昏黄的灯光下,默念
已经不在了的师长
您拿出一本书,或者
一张旧报纸
时间已经打褶,卷曲
好多向往的云,已经覆手为雨
已经无数回的,“纷纷轻薄何须数”
我也有一本幸存的《宋词赏析》
梧桐树,三更雨———
那时我正学着怎么像古人一样
诗意地孤独
那时您刚找到了这本书的作者沈祖棻她的丈夫,您的大学老师程千帆
正试图,把您喊到梧桐遮荫下的南京随园里“阳光染白了我的头发
但是它却用白遮挡住了黑”
如今,我的头发也和您一样白了
时间让我们面对面
让我们都还能像孩子一样
在谈到我们都看过的某部电影里的某位我们都喜欢的女演员时
好像一同看到时间的玫瑰一样
一同露出会心羞涩的微笑
———
“时间的玫瑰”,来自北岛同名书《时间的玫瑰》;“纷纷轻薄何须数”,来自杜甫诗句;“阳光染白了我的头发……”来自叶橹发表于2007年7月《诗刊》的诗《阳光染白了我的头发》。
阳光染白了我的头发
我的一幅非标准像
刊登在一家刊物上面
那满头的乱发根根竖起
有如一堆白雪覆盖在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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