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方才汹涌疯狂的男人判若两人。
他目光向我瞥来,扯了下唇。
“等着。”
我耐着性子问:“等到什么时候?”
他翻飞修长指节,系上胸前系带,慢条斯理道:“等我腻。”
我瞧出了他的敷衍,也瞧出了他语气里的恶劣,用力攥紧裹身沐巾。
深呼吸,缓解心中泛起的密密麻麻的痛楚。
“恐怕等不到那日,秦芳若入门,便能要了我的命。”
萧律随手拿了身女子衣裙扔给我。
他喜欢在水中行乐,这里便常备我的衣衫。
我见他对我的话了无反应,失望更甚。
“九殿下,你认为秦芳若容得下我吗,我伺候你整整八年,真的要我去死吗?”
萧律居高临下的瞥着我。
“通房而已,她何以容不下。”
通房?
楚国没有通房的说法。
以至于我不明白,他说的通房是何意。
……
回屋时,我将园子里洒扫的丫头翡翠叫来询问。
“通房是什么意思?”
翡翠意味深长的瞧我一眼,随即道:“姑娘该是心知肚明的呀,怎么问我?”
我说:“我从楚国来,那儿真没这种说法,只有滕妾之类。这是个名分吗?”
翡翠左右看了看,再说:“就是跟咱们这些丫头比,多个暖床的活儿。不算名分,连妾都算不上。”
我回了屋里,才莫名去想,方才浑浑噩噩的,有没有记得跟翡翠道谢?
好似说了,好似没有。
若是忘了,下回把道谢补上便是。
我从包袱里拿出药材,自已去角落里生火煮药。
这避子药是我花了大半积蓄买的。
药刚上锅,葫芦匆匆跑来传话:“景姑娘,殿下让您去守夜。”
说是守夜,实则是光着身子帮暖被窝,等被窝热乎了,他便会钻进来。
明明汤池边已经餍足,却还不依不饶,跟个催命符似的。
我瞧着那燃烧得噼里啪啦响的柴火,心中再三告诫自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万不可自暴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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