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笑出声。
或者说,他只图自已痛快,我的命从来于他而言无足轻重。
可笑我不自知,他兜里漏点儿糖出来,我便以为甜甜蜜蜜,沾沾自喜。
他愣怔的看着我笑,手劲稍松,我挣出一只手来抿去眼角的湿润。
不该费功夫去伤怀,我该赶紧想想往后该怎么好才是。
我稳住心神,强作平静的说:
“殿下仁慈,看在我过去服侍殿下尽心尽力的份上,放我回楚国吧。”
他像是不敢相信我竟然想离开他,看我半晌,缓缓笃定的说:“气话。”
毕竟在他看来,我回楚国也不过是个奴籍,可能还会被治罪,至少留在这儿衣食无忧。
更何况,我早已是他的女人,不跟他又能跟谁?
我满腹怒气说:“你强行把我带来昭国,不曾问我肯不肯。”
他问:”你不肯?”
我反问:“你会肯长留在楚国么?”
自然不会。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日子他过够了。
哪怕不做质子,又有谁愿意背井离乡?
他将我翻了个身,大抵是不愿见我充斥埋怨的眼睛。
我狼狈趴在微凉的玉石地上,双腿被他膝盖顶着并不拢,湿漉漉的襦裙被撕开。
布帛裂开的声响,在宽阔殿中显得尤其刺耳。
他从后抱紧我,赤裸胸膛严丝合缝的贴着我脊背。
我还欲开口说什么。
他动手捂住我嘴。
“聒噪。”
我闭上眼,强行放空心思,忍着。
头一回发觉这种事是如此折磨,恨不得他早些结束。
终于背上的力量变轻,他起了身,不再压着他。
我心平气和的说:“不回楚国也行,送我去燕京。”
燕京在昭国的另一边,沿海,相传很多年没有收过战火摧残,是个太平喜乐之地,民风淳朴。
这个地方,是萧律告诉她的。
他说燕京水多,处处是被滋养的绿水青山,很美。
萧律草草擦干身子,随即一条宽大沐巾扔过来,盖住我冻得发抖的单薄身子。
我裹着沐巾坐在地上,紧追不舍的问:“什么时候送我走?”
转眼间,他已披上暗青色外袍,墨发垂落在肩头,一派闲散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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