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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2页)

“现下看来倒有几分庆幸。骧儿于御驾进驻猎场之后,无意间与太子分食了被掺了药的点心,致使次日未得随驾进到猎场内围。否则,我是真要到猎场深处去寻孩子的尸身了。”

说话间,宇澄抖了衣袖,不由分说从沈赫怀里将沈骧抱回手中愤愤道:“当日我家小妹为你生下骧儿,你家女宗正道是:孩子系再嫁女所出,名不正言不顺,硬生划作庶出。我与长兄全都看在你与莹儿夫妻情深,未以多做纠缠分辨。随后驰儿降生,继名在安氏大姐膝下,我等亦未作纷扰。如今你倒说解与我听,沈家既不在乎骧儿,我与长兄留在身前便是,可还是怎么都令沈皇后看不进眼中,三番四次的祸害折磨。真真是为沈氏可以彪炳史册,她可以不惜将自家血脉钉上献牲祭台?!”

沈赫当然明白,这些话是久已压在万氏兄弟心中的不满。无奈眼下确无大把功夫供他与内兄解释。急切间抢前一步挽住宇澄的手臂“兄台之言,句句真切,赫愧无可辩。然当前,今上遇险吉凶难卜,诚是关乎社稷存亡兴败时刻。还望宇澄兄容我先往猎场料理完那里的事···”

宇澄不禁停住脚步,错愕的审视了半晌,先是一叹低声道:“虽明知劝也无用,却还是提醒一句。东兰陵猎场如今比之为烧鼎沸油之所亦不为过,旁人避之惟恐不及,你倒要往里闯。那里如今是许进不许出。骧儿侥幸脱身,一是因为他当时未能进到内围,二是···”又压低一层音色“我是用师兄留给我的‘大罗转魂丹’才将他换出来。丹药只能拖延些许时光,上面那位生机不久了。”

后面的话即使不说,沈赫也明白。皇家遇刺惊天动地。只论及责任追查扯瓜连蔓,不知要牵连到多少人的身家性命。旁的臣子唯恐有点滴汤水沾上衣襟,沈赫却反其道行之飞蛾扑火般执着。

沈赫岂会不懂宇澄的态度,怆然一笑点点头:“赫此生所求无非是保国安民。今上于我知遇信重之恩,九死难报之万一。况曾有立约,相知相携不离不负。如今他有难,我必当倾命相救。”万般不舍的抚摸着仍在沉睡的儿子,一缕慨然之色游于脸上“经过大劫之后,朝中局势必于旦夕之间风云突变波诡云谲。赫此去前景如何,都请宇澄玉清两位仁兄,务必以天下苍生为念,三思而行慎之再慎。毋需为赫一己之私出手;便是我领了何种罪名,明戮暗鸩弃尸荒野,日后亦不需谁人来为我鸣冤报仇。言至于此,赫这厢谢了。”沈赫后撤一步朝宇澄一揖到地。

应州府鹤卫辖下分堂,自新掌印拜印入座后,一派闲冶气相。掌印大人到任后只亲点几位主管的卯,聊做会晤分派后,便如他信手所书的字幅之比………鸿字渺如线。

这一日外围快报,自东南而来一众人马,只朝应州而来。显示欲从应州取道赶往安奉。请示阁主可允其通行。

“放进来,暗查其动向。”倚在湘妃榻上的人,手持着书卷,甚是慵懒的开言。书页翻过,又有意无意的问:“尚京可有线报?”

“回阁主,线报已到。”报事人从袖管中拈出一支两寸许的苇杆,双手呈上后退向一边。

阁主放下书卷,抬手从正在为他揉腿的秀美少年发间拔下一股簪,往苇杆上一划一拨,挑出一个纸卷。捻开细看之后突然哈哈大笑。“沈卉这妇人终究不可免俗,蛇鼠器量,有狠性而无长谋。惜乎一代仁君,覆于这等猥琐宵小之手,怎不令人扼腕而叹。只是我断无沈延召那般耐性儿,点滴小惠便甘心为黄毛小儿执鞭坠镫。”朝纸条上弹了一下,愈发乐不可支的模样“这般结果只怕连始作俑者沈卉也吓傻了。奇哉怪也,同母所出真是天差地别;嘲风公子居然有这么个蠢到无可救药境界的姐姐。”

线报所列——承宁十年

九月十三日,早朝钦天监上呈勘报,九月二十日乃上吉之日,宜移徙、登高、祭告。上于朝上颁旨:定于九月十六日,谢太子睿嘉皇子睿骐,及钦点朝臣启驾。由左相曹岳奉旨监朝。

九月二十日,上率臣工祭告拜谒,诸事顺。

九月廿二日,进驻东兰陵猎场行宫。

九月廿三日,晨,太子睿嘉于早膳后突现泻痢之症。随得上准,留于猎场行宫侯旨。

九月廿三日,夜,有脱网野兽奔窜突袭帐殿。时有近卫发弩激射,竟至误投帐内。后乱中有人疾呼“护驾”。遂有禁卫军赶至,将混于近卫奸细逆贼擒杀。

九月廿四日,晨,护驾折回外围行宫,随驾御医奉召疾入内。

九月廿五日,尚京探报,尚京城四门警戒,至巳时许突奉上封之命,四门关闭无以往来。

陆昱把线报读过,夹在两掌间上下搓了两回,一缕纸屑随之自掌间落下。跪在塌边的侍童见了,嫩粉的肤色瞬间一白,忙装作摆弄发丝别开脸去。

陆昱袍袖一拂纸屑分散而下。随即吩咐:着人盯紧那一队东来的人马,毋需暗查,便直接问其去向。若是往安远走,不需其他探问就地格杀一个不留;若往他处,知会领队之人来见我。吾非好乱之人,然有人欲行乱而自家口腹,吾不妨助其乱到底。”

报信人应命退出后,陆昱抬手托起侍童的脸,弯着手指在其脸颊上搔来抹去。侍童见之岂有不领会,随即张脸妩媚的开口:“桐郎今日习得新曲……《千秋岁》,大公子不嫌粗鄙,桐郎唱给您听。”

陆昱嘿嘿一笑把手探进桐郎胸前,使坏捏着:“做什么千秋岁,直说了不就是……乌龟闹春调儿?来来来,让你看看你家大公子的···”——“大公子又取笑桐郎···”

曲子过来片刻响起,音调却是不是荒腔走板,至后来索性就变成娇吟□。折磨得侯在外面的护卫,将一张脸皱的吞了黄连拌青柿子一般。

三更子时,陆昱换了一身玄色箭袖服,推开在望斋的门,稳步入内。厅中客位上已有人端坐静候。见主方现身,便长身而立,向着端然入座的陆昱躬身一揖。

“敢问足下欲借道何往?”——“在下奉家主之命,赶往半天河。”回话声音明显压低。陆昱不耐的将手一让,即是示意来客归座又是催促其继续往下讲。

“时值近冬,此地出西北一线河水上冻,乃是不宜远行的情势。”

来客甚为认同的点头:“诚如尊驾所言。奈何事出紧迫。西北那边有家主故友早有信催,约家主遣人送一味草药做药引,故断乎不能耽误。”“哦,什么草药?”——“名曰:王不留行。再则,家主还有吩咐,借有人家藏香一用,日后定当加倍奉还。”

“哪类藏香?”——“龙涎。”

陆昱闻言冷冷一笑反问:“贵主人可晓得,龙涎者,亦称为……祸水。”

来客随之挽手成礼笑答:“在下才疏,并不知晓此说。只是行前家主有嘱咐:龙涎可宁神,可定心。乃世间罕有。友人若肯出借,必感其恩,来日定当报还···”

还要往下说时,陆昱忽然起身一步一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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