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与躲开他作乱的手,宋祈年也没有继续跟他闹下去,叮嘱道:
“那你也小心。”
宋祈年揉了揉顾与的发顶,将他整个人都塞到柴堆里,转身的瞬间,脸上的笑意消失的干干净净。
顾与听见脚步声远去,一颗心沉沉闷闷的,很不舒服。
说到底,他不该担心他的。
都决定好了,要是宋祈年强行将他留在身边,以后的日子就跟他虚以委蛇,皮囊什么都不重要,反正只要没有真心,就不会受伤。
可宋祈年这些做法让他没办法一点触动都没有。
好像只要自己在他身边,稍微对他说一点软言软语,宋祈年那一身的锋芒都会收敛干净,像是猫儿缩起了利爪,匍匐在自己身边,柔软无害。
他对这样的宋祈年是没有招架之力的。
就像当初那个少年,稍微在他面前服软撒娇装可怜,他就心软了。
最后把自己框了进去。
不行,顾与你在想什么,你怎么能对宋祈年心软?
他抢了你的钱,对你骗财又骗色的,你怎么能对他心软呢?
就算他去引开追兵出了什么意外,也不关你事,反正是他自己愿意的。
周围没有什么声响了,那些细碎附在耳边的脚步声也远去了,大概是宋祈年将他们全部引开了。
顾与有时候觉得宋祈年精明的跟狐狸似的,什么小动作都逃脱不了他的眼睛,他能时时刻刻猜自己想要干什么。
而有的时候,他又觉得宋祈年很傻,或许他明知道自己对他亲近是另有目的,但他也不拆穿,自己跟他装糊涂,他也跟自己装糊涂,好像只要没有人戳破这层窗户纸,事情就是真的了一样。
不管了,他既然都无所谓,自己这么在意干什么?
揣着明白装糊涂,装呗,看谁装得过谁。
又过了一会儿,顾与往外探出个脑袋,尖着耳朵听着周围确实没有什么声音了,才从一堆柴里面挤出来。
身上的披风沾了一些细屑,他干脆就脱下来,扔在了角落里,警觉地往外走。
城里的氛围要比刚刚进来的时候紧张了些,顾与不敢停留,直直地朝着城门口去,前脚刚踏出城门,后脚就有人骑着马过来报信:
“快关城门,城里进了刺客,不能够放人出去了!”
顾与赶紧加快脚步离开了。
奇怪的是,明明没有人看着他了,他竟然也没有想跑的意愿了。
甚至,还往宋祈年告诉他等待的那个地点走去。
或许,逃跑这个想法,已经在顾与的脑子里消失了。
毕竟,要是宋祈年真的发点什么疯,遭殃的是那些无辜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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