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皇帝伯父不是那种人!”忽然,一旁久未做声的唐颜绍禁不住惊呼出声,言辞坚定的想将郁琉钦的话否决。
这话听起来太匪夷所思,他是坚决不信的。在他心里,老皇帝除却那层尊贵的外壳外,他也只不过是个很普通寻常慈祥和蔼的老人家,这种诡谲的事情,绝对不会是老皇帝出的主意。
白君逸神色淡然,沉声开口,一字一字,眼角挥洒着不以为然的光芒:“这可是你们的老皇帝亲口所说的,难不成还能有错?”
“听说汝南王世子打小就受到老皇帝无数的关切,依本书少爷来看,老皇帝对你好,也只不过是居心不良,瞅着的正是你老子手里的兵权罢了。”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开口,深邃的眸底有着浅淡的笑意,就连俊容上的闲适恬然,也没有丝毫改变,只可惜,话语中暗藏的玄机,就令人有些不寒而栗了。
顿了顿,他还想再说些说什么,却被郁琉钦的斥责声给制止了。
“白、君、逸。”郁琉钦神色森然,打断了他那明着里全有大问题的话,声音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他究竟知不知道他如此明目张胆的畅谈揣测老皇帝的真实目的会造成多大的诟病?!
白君逸耸了耸肩,乖乖噤声。
事到如今,事实如何已经呼之欲出了,唐颜绍在白君逸这毫不客气地话语一出口后,浑浑噩噩的,像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多颠覆性的真相,可思维却是一直在高速运转着,仔细一想,这话又好似在情理之中。
没过多久,妖媚便拿着药来了。她将药呈至郁琉钦手中,尔后,又对陆苑一恭敬有礼的道:“小姐,晚膳已经备好了。”
“那便一起吧。”郁琉钦含笑看陆苑一,顺着妖媚的话尾便接了过去。
说完,反手握住陆苑一那双白净的小手,不紧不慢地朝吟风走去。
白君逸紧随在他们后头,留下唐颜绍愣愣地呆滞在原地,想起陆苑一刚才那种不加抗拒的反应,再凝视着二人相携而行十分融洽的背影,格外的和谐。仿佛这二人,天生就该交融在一起。
直至听到刚才白君逸对陆苑一那特殊的称谓,他才反应过来,皇帝已将她赐婚于郁琉钦了。想起这个十分强势且风姿绝代的男子,他的眉宇之间平添了几分黯然,双瞳亦失去了平素的光华,唇边浮起一丝苦涩的笑意,甚至于郁琉钦看她的眼神竟让他没来由的烦躁不安。因为——
那样的神情就一直出现在他看她的眼眸里!
那是怎样的感情,他,怎会不明白!?
他微微仰头,闭上双眼,也掩去了浮现于那双幽黑瞳孔中浓重的寂寥。
忽地,一直在身旁等候他已久的司徒蹁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秀气的小脸苦恼地皱起,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暗哑的脸色。
他低眉对她展颜一笑,却是心情沉重地负手而立,踽踽前行。
待到他们一个个都已走开,受伤不轻的慕景知却仍杵在原地。他的眼睑轻轻的一跳,眼底压抑的所有情绪,毫无保留地全然浮上来。
“为何,你当日在寿宴之时任由别人那么看低你,却不做任何的驳斥?那样,那样……本王便不会……不会……”他低低地喃喃自问,最后一句话已无力说出口了,那一瞬,像是心底很矛盾,可是,他之前的举动却又让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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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如果不出意外,以后都是按着下午一更,晚上一更,我动作慢且手指骨头疼得厉害,有些不灵活,不能像其他作者那样一下子码出很多字,所以亲们跟着我的节奏慢慢来吧……
☆、077 醋翻了天
待到他们一个个都已走开,受伤不轻的慕景知却仍杵在原地。他的眼睑轻轻的一跳,眼底压抑的所有情绪,毫无保留地全然浮上来。
“为何,你当日在寿宴之时任由别人那么看低你,却不做任何的驳斥?那样,那样……本王便不会……不会……”他低低地喃喃自问,那一瞬,像是心底很矛盾,可是,他刚才的举动却又让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一脚刚踏入吟风,陆苑一便有些呆住了,环顾吟风四周,里头的每一件物品无不让她惊叹。美轮美奂的琉璃墙、透明的水晶窗台、紫色的珍珠珠帘、赤色的九重琉璃盏……
她有些诧异地停下步子,轻呼一声——她活到现在,从一千多年后来到古代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奢华精品呢!她似乎有点明白为何这雅室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进来的了。
半响过后,她兴奋地钻进屋里,一把掀开窗前的珍珠珠帘,便探出头去张望。
郁琉钦在后面一手捉住她的手臂,拉回了她探出去的半个身子,道:“苑儿,干什么呢?”
陆苑一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无所谓地挤出一个笑脸来面对他,轻声说道:“放心,你这里的窗户太小,我跳不出去。”她又往外瞧了瞧,似乎是向他解释来着,“我喜欢看外头的景观呢。”
郁琉钦贴近她身边,与她并肩立着,往外看了看,曲江上色彩斑斓的画舫仿佛散落在青碧河面上的粒粒彩珠,窗外水气淋漓而淡雅。
两人又很有默契地一同望着窗外。
白君逸呆了呆,对于这两只常常自顾自歇着的鸳鸯,也慢慢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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