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一个人过来。”
赵毅说道:“既然给你了就拿着,最近你也辛苦了,当做是犒劳吧。”
胡小康大喜过望,五十万顶得上三年工资了,拍了一连串马屁才走。
他也想悄无声息的将钱昧下来,但想到赵毅的种种神异手段,心里那点小九九立马压下去,心中连冒犯之意都不敢生出。
不一会。
又有脚步声过来,敲响几次房门,赵毅让何轻鸿进来。
几天未见的何轻鸿,面色已经变得黯淡无光,犹如深秋的树林,健康的肤色被变得蜡黄而憔悴,头发像一团纠结的野草,无序地散落在额头和脸颊。
他是真的害怕了,不敢闭上眼睡觉,精神都要崩溃,唯恐落得跟那些人相同的下场。
一个人哪怕有再坚强的意志,可所见之事颠覆认知时,都会被摧枯拉朽的毁灭!
进门就深深低着脑袋,余光瞥了眼角落,烧着三株长香的神龛,隐约间好像有无法理解的存在注视,莫名带给他灵魂带来威压,赵毅背对着坐在椅子上,手指每次敲击桌子发出的声音,都宛若大锤重重落在何轻鸿心口!
“赵先生。。。我错了!”
何轻鸿噗通跪地,压着嗓子向赵毅哭诉道:“我不该对您试探,更不该派人观察,一切都是我的咎由自取,我愿意成为您的奴仆,献上所有的财产,只求能够饶我这条小命!”
他是真的不想死,今年才十九岁,有着大好的未来。
而且家里父母都是普通人,近年还得罪了不少仇人,真要是死在监狱里,肯定会向他们开刀!
停止敲桌子的赵毅,但也没有说话,房间陷入寂静。
跪在地上的何轻鸿,像是等待审判的罪人,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双手紧紧抓着地板砖,似乎想要从这冰冷中找到一丝慰藉。
甚至都不敢大喘气,以免吵醒一旁,躺在猫窝里的两只小猫。
大约过去八九秒钟,对何轻鸿来说漫长的像一个世纪,赵毅转动椅子缓缓调过身来,侧脸线条凌厉分明,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他。
“你想跟着我做事?”
“想!”
抓住根救命稻草的何轻鸿,点头如小鸡啄米,几乎是喊出来这个字。
赵毅嘴角勾起笑容:“事我本已既往不咎了,你现在大可安全出去,但要想跟着我做事。”
“总得表示自已忠心,秦宏的儿子被我杀了,现在他恨不得将云城翻个遍,你杀了他就当纳投名状吧。”
“杀了。。。秦宏?”
何轻鸿的呼吸急促,眼里布满了血丝,瘫倒在地颓然道:“可我没有办法出监狱。。。更没有办法杀死他。”
儿子秦元浩被杀后,他的身边二十四小时有保镖跟着,依靠这个没有经过训练的身体,要想杀了秦宏,简直是天方夜谭。
“无妨。”
赵毅踹出一脚,椅子下的男人滚出,赫然是被绑起来的秦宏!
秦宏被毛巾堵住嘴,双手被粗糙的绳子绑在背后,不住发出无助的呜呜声,身体各处都有被暴打的痕迹,一脚踹出滚到跪着的何轻鸿旁边。
坐椅子上的赵毅,拿起桌上的匕首,丢到何轻鸿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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