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戏园回住处的路上天上开始掉雨点,倪喃窝在陆危楼怀中,软绵绵的身子仿佛一捧柔腻的云。
按理说到了车上已经不会有人发现,但是他却意外地没有撒手,反倒将倪喃抱得更紧,宛若溺水的人在汪洋中死命地拽着一片浮木。
忘了是怎么开始的了。
但是孤男寡女的,都是久旷的身子,那股暧昧的情欲几乎是一触即燃。
两个人吻在一起的时候倪喃才注意到陆危楼泛红的眼睛,过于粗重的呼吸,以及有些不自然地神色。
……这是中了春药?
不过再厉害的春药也没有办法让人完全失去理智,毕竟是人身上长了屌而不是屌上长了个人,陆危楼借着药劲胡来,倪喃心里不屑,明面上却也懒得戳破他。
反正小伙子正当年岁,身材也好,腹肌什么的都不缺,能够来一场鱼水之欢她也不介意。
——结果这个天杀的陆危楼,把她衣服都脱干净了,最后他竟然不动了!?
不动了!?
倪喃瞪大了眼睛,心里止不住地咆哮,你有病吧!?
结果陆危楼竟然就那么……挺立着,躺在她身边合衣睡下。
倪喃深感挫败,扭过去懒得理他,却在这人的叹息中含含糊糊地听到了“寒雾”两个字。
她忍不住心里一酸,人活着你不知道珍惜,死了那么多年了,你倒是当个宝,也不知道深情给谁看。
倪喃又不觉得不忿,江寒雾美则美矣,可那种好看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不食人烟火,哪有她现在这具身体充满诱惑力?
他这是什么破审美?
心里好像扭着股劲,仿佛为了印证陆危楼这个人是口是心非的乌龟王八蛋,也像是在和曾经的自己作对,倪喃鬼使神差地摸上了他的昂扬。
虽然隔着一层衣料,但也能感受到又热又烫,蓄势待发,外面已经微微渗些许水渍了。
——哟,真够装的。
倪喃心里想着,男人嘛,哪怕面上装的再怎么深情,只要她勾勾小手指头,估计便会精虫上脑地从了自己。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两条笔直的腿靠近他的腰,她水蛇似地缠住他,上下摩挲,让阴阜里的潺潺溪流浸透他的衣衫……
就在她即将扯开陆危楼腰带的时候,倪喃感觉有一股湿意迎面而来,将眼前的薄布洇透,先前昂扬着的家伙慢慢、慢慢软了下去。
……这就射了?
倪喃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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